第一百一十七回 小聖戲番僧(1 / 2)

小聖見血液還未凝固,人死時間不會兒過長,行凶者覺不會走的太遠。他飄身退出房中,徑直向村口奔去。

村口出有個丁字路口,一條向東,一條通向西南,他定睛看了看路邊的足跡,見通往西南這條小路上,路邊的野草有被剛剛踩踏的跡象,一片草葉上還留有淡淡的血跡。

他駕起清風一氣追出四五裏地,發現山路上走著兩個紅衣喇嘛。先前聽過大娘說起過兩個番僧,斷定這起殺人案定是惡僧報複殺人所為。

但這裏接近西藏,常有喇嘛行走川藏康滇之間,雖然怒火中燒,但還是唯恐殺錯了人,按奈一下心中的怒火,還是先察明真相再說,以免錯殺無辜。

想到此處,搖身一變,又變成在廟前那個中年漢子的模樣,相距一兩丈遠之時,猛然叫道:“喂!兩位大師,慢點走!”雖然是一聲召喚,但心中怒火猶存,還是帶有斷喝之音。

兩個喇嘛僧絲毫沒有察覺後麵有人,忽聽有人喝喊,本來就是做賊心虛,這一喊更是下了一跳。

猛然轉過身來,立目亮起手中刀鏟,攔住去路,惡狠狠地吼道:“來者何人?快通名受死!”

小聖不想打草驚蛇,固裝恐懼的樣子,急忙蹲伏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結結巴巴地叫道:“佛爺饒命!佛爺饒命!我就是一個過路的,獨走山路有些害怕,想與兩個佛爺結伴同行。”

兩個喇嘛上下打量一下小聖,見他粗衣布襖,肩頭上還挎著一個藍布包裹,一看就是過路的鄉巴客,相互對視了一眼,唧哩哇啦地說了一陣藏語,臉上的凶相頓時收斂,一個瘦小喇嘛皮笑肉不笑、用生不生熟不熟的漢語說道:“起來吧,我們是朋友,結伴同行有何不好?”

小聖緩緩地放下手來,仔細看了看這兩位番僧,見兩個人模樣非常醜陋古怪,左邊一個喇嘛生得頭如笆鬥,眼若銅鈴,獅鼻闊口,麵孔上布滿了血絲,像一層紅絲網罩在臉上,在大紅的袈裟映照下更為鮮紅,連鬢絡腮的硬胡須,像刺蝟的硬針一般,根根直立,手中握著一條九環錫杖,樣子十分凶惡。

右邊這位卻是瘦小如柴,白刷刷的一張臉,幾乎接近透明,青筋條條可見,眼睛半閉半睜,偶爾睜開精光暴閃,手中握著一把柳葉刀,脖子上掛著九顆骷髏,黑洞洞的凹陷的眼窩裏,似有螢火閃動,隻消一望令人色變。

這高大的喇嘛叫雷迦利都,瘦小的那個叫多多蒙海,是西藏有名的高僧,江湖上號稱川邊雙惡,縱橫在川藏康滇之間。雙惡不但性情古怪,武功高強,還是一個采花大盜。

去年他們途經大黑山時,碰上一個年輕少婦,見她秀色可餐,便色心陡起,上前調戲。沒想到這女子更是X蕩不拘,三個人一拍即合,找到一個避靜處,便幹起那種無恥的勾當來。

這兄弟倆平日經常出沒妓院,對補腎壯陽頗有研究,幹起這種事來可說是威力無限。見這小女子要一女來抵兩個猛男,心生歹念,非要讓她倒地起不來不可。

兩個人輪番上陣,個顯神威,在她的身上恣意揮灑,直到一切都消耗殆盡時,便有一種神智迷離,亦真亦幻的感覺。可那少婦依然激情不減,大戰幾個回合之後,變得更加年輕漂亮了。

兩個番僧大為驚駭,起身想逃,可兩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女子站起身來,分別在他們的頭頂輕拍了一下,放蕩的一笑道:“兩個寶貝,威力不淺啊?以後就留在這吧!”

說話間,把口一張噴出一團黑霧,頓時化霧成雨,一落到地上便彙聚一汪黑水湖,湖水越來越深,不一會兒就將這兩個番僧淹沒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如同做夢一般,睜眼一看,已是夜晚時分,天空中月朗星稀,暖風輕拂,雖然能看到天空月色,細細看去,卻置身在一個洞府之中。

從此他們性情大變,對山裏的一切一切都充滿了癡迷般的喜歡和愛戀,對洞中的女主人更是百依百順,衷心無二,無論什麼事都俯首聽命。

這女子並非人類,兩年前不知從哪裏來的妖怪,潛入山中,自稱文墨穀主,善噴黑霧,無論人神,一旦進入山裏,都四方難辨,頭昏腳軟,休想走出山穀。

文墨穀主吃人成癮,起初單靠色相勾人,求陽護元,完畢後,妖相露出,十指如勾,獠牙如刀,隻在喉嚨上用力一吸,血幹肉淨,一個大活人瞬間就成了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