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回 飲幹忘情水(1 / 2)

她牽著馬,一邊走,一邊琢磨著,感到甚為奇怪。

就在這時,忽聽身後傳來極為熟悉的聲音,“無量壽天尊!請問前麵這位姑娘是京城裏來的高姑娘吧?”

高秀娟不禁一驚,回頭看去,不禁欣喜地叫了起來,“啊!師傅是您!”

她師傅法號“雲水”,人稱雲水道姑,是離山聖母的地三代弟子,八年前,雲水道姑遊曆京城,在大街上碰到了高秀娟,那時高秀娟才十一歲,雖然素不相識,一碰麵卻是說不出的有緣。

一天,父親拉著高秀娟在東京大街上溜達,她東瞧瞧,西看看的,突然看到一個身穿玄色道服的道姑,便掙脫父親的手跑了過去,叫道:“姑姑,姑姑,你的衣服真好看,你會武功嗎?”

雲水彎下身來,撫摸了一下高姑娘的臉,道:“這小姑娘真可愛,等我有機會一定教你武功。”

這時高峰會走了過來,試想把女兒帶走,可高秀娟死活不肯,非要拜這道姑為師不可。

高家是京城有名的富戶,高峰會膝下隻有兩兒一女,這小女還是最小,自然寵愛有加。父親見執拗不過,就把雲水道姑請到家中。

雲水道姑雖然武功高強,但高秀娟在家中溺愛已成習慣,貪玩喜樂,以著爹爹為靠山,誰都讓她三分,雲水道姑也沒決心逼她苦學武藝,隻是為了強身健體而用,就武功而言,她會的隻是幾腳“三腳貓”的把式。

一晃師徒倆分別四年,他鄉遇恩師,高秀娟又驚又喜,急忙放下馬的韁繩。“師傅!”一聲長長的呼喚,飛一般的撲倒師傅的懷裏。

家中的不幸、愛人的遠去、連日的悲愁,一路的辛苦與勞頓……,一股腦的都湧了上來,悲喜交加,“哇”的一聲痛哭了起來。

一晃分別四載,雲水道姑無日不想念自己的愛徒娟兒,隻是覺得自己是個出家之人,人家又是個富貴人家,總覺得不便前去看望。師徒倆相擁相泣,招來不少圍觀的人。

好一陣子,雲水道姑憐惜地捧起徒兒的頭顱,細細地看了一番,道:“娟兒,你真的長大了,可不像四年前那個小黃毛丫頭了。”

高秀娟連忙擦拭了一下眼淚,道:“師父,您還沒老,好像比那時候都年輕了。”

雲水道姑笑了笑道:“我徒兒就是會說話。”

高秀娟問道:“師傅你不在離山,怎麼到這裏來了?”

雲水道:“身逍遙,心自在,不操戈,不弄怪,萬事茫茫付度外。為師遊曆此地,見這裏山水奇美,就在此住了下來。哎呀!別隻顧說話了,我徒兒連日鞍馬勞頓,一定餓了吧?走!咱們到我山屋草房裏,先吃頓便飯去。”

師徒倆上了山,左拐右轉的走了好一會兒,踏上幾節石梯,前麵出現一個小跨院,來到正院的一間房前,門上寫著“清幽”二字。

高秀娟走入房中,見屋子裏既幹淨又清幽,甚為喜歡,脫口讚道:“好一個清修之地啊!”

雲水道姑升起了灶火,功夫不是很大,一盤盤的蔬菜和一碗碗米飯端了上來。一路奔波,外加苦惱,一連幾日都沒好好吃飯了。

今日異地喜遇恩師,心裏格外的高興,不免胃口大開,覺得吃什麼都很香,喝什麼都很甜,一會兒的功夫,把幾盤子蔬菜吃了個精光。

吃完了飯,高秀娟剛要講起近日家中所發生的事情,雲水道姑擺了擺手道:

“徒兒你不用細講了,為師盡知,過去就是過去,過去隻能組合成今天,但它開拓不了未來,為師隻願我徒兒能開心快樂的活著,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高秀娟感到很奇怪,華山離京城至少也有幾百了的路程,我師傅是怎麼得知此事的呢?聯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華山腳下,這一切難道是師傅一手策劃的?

想到這,她問道:“師傅,您是怎麼知道我家這些事的?”

雲水道姑笑了笑道:“天機不可泄露,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為師不但知道你家遭劫的事,還知道你此次西行,是為了去找一個人!這個人並非凡人,而是天朝的命官乾坤護使,對不對啊?”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高秀娟扯著師傅道:“師傅你就快告訴告訴我吧,你是怎麼知道的!不然我會憋瘋了的!”

在她一再的追問下,雲水道姑便告訴了她。“娟兒,你還記得前幾天去過你家的一個算命先生嗎?”

高秀娟點了點頭道:“記得,記得,那老道算命算得很準的,隻是說我婚姻不好,結果被我攆走了!為此害得我終日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