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手托腮頰,想起小聖那英容俊貌、想起趴伏在他胸前的那一幕,嘴角處露出幸福的微笑。
自言道:“小聖哥,你知道嗎?我自從見到你那一刻起,就喜歡上你了。”
小聖走出了道觀,剛要邁向石階時,見山下走來一個少年,身材不高,肌肉結實。身穿一件家織布的白色對襟背心,黑色的長褲,腳上穿著黑色的布鞋。
頭挽發髻,包著藍色的布塊。生得濃眉大眼,方方正正;隻是上嘴唇有個小小的裂唇,雖是個缺陷,但依然還算一個相貌較好的少年。
懸雲山距離村莊較遠,平時很少光顧道觀,小聖猜到這少年一定就是兔精子。他沒有說話,站在石階前等著這少年到來。
懸雲山共有一百零八個台階,每個台階高兩尺,寬三尺,常人走完走完全部石階,起碼要歇上兩三次。可這少年攀爬如飛,由此斷定,此人一定是兔精子化成了人形。
兔精子想給小聖一個驚喜,也沒有說話,徑直來到小聖麵前,把手一拱,道:“請問這位大哥,這道觀是叫清平觀嗎?”
小聖哼哈答應著,趁他一個不注意,狠狠地打了他一拳,笑說道:“兔精子,我叫你給我裝什麼蒜!”
兔精子捂著肩頭,“哎呦、哎呦”地叫個不停,指著小聖道:“你小子怎麼下狠手啊?”
小聖笑道:“不給你點兒記性,你能記得住嗎?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蒙我?”
兔精子道:“什麼事也瞞不住你這個臭小子!”
說話間,兔精子張開雙臂,向前一撲便把小聖摟在懷裏,又是親又是咬的,折騰了好一陣子,這才興奮地叫道:“小聖哥,兄弟盼望已久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說完,喜極而泣,嗚嗚地哭了起來。
小聖拍了他的肩頭,親切地叫道:“好兄弟,脫苦離難,去妖成人,這是天大喜事,你為何哭啊?走,到裏麵去,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夕陽如火,彩霞遍天。
霞光中站著一個白衣少女,清秀玲瓏,宛如九天仙女一般。那張鮮豔的臉,不知是她照亮霞光,還是霞光照亮了姑娘。
兔精子腦中頓時“轟隆”的一聲,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天地萬物一片死寂。他呆若木雞,震懾於白衣女子的絕世容光之中。
“你在想什麼呢?快走啊!”小聖的催促聲使他在迷亂中清醒過來,很不自然地一笑道:“哦,我是在想這天上的東西怎麼這麼神奇。”
“小聖哥哥,這麼快就回來了,真的很守信用。”說話間,隻見嬌俏動人的白衣少女笑靨如花地朝他們奔來,雪白的腳腕在石徑上跳躍如鹿。
眨眼間到了小聖的身前,足尖一點,身形曼妙地躍了起來,半空中張開雙臂,猛然向前一撲,小聖怕她摔著,連忙電閃般躍起,穩穩地將她攔腰抱住。低頭望去,她正笑吟吟地盯著他,軟玉溫香,晶瑩豐滿的胸脯起伏不定。
小聖臉一熱,正要教訓她,卻被她柔軟的雙臂攬住了脖頸,湊到耳邊吐氣如蘭地低聲說道:“我是故意的,知道你能抱我。”
小聖又氣又惱,喝道:“胡鬧,你現在都是大姑娘了,以後說話做事有點分寸,讓別人看見了會笑話的。”說話間把她放到地上。
少女的兩手仍纏在小聖的脖子上,把頭靠近他的肩上,笑吟吟地說道:“我隻讓你一個人抱我,別人敢碰我身子一下,我就先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小聖輕輕地掙脫一下,見她摟的很緊,隻好作罷,很鄭重地說道:“以後對我也不許胡言亂語,我們隻是兄妹。快放開手,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兔精子站在一旁,頗為尷尬。見她對小聖情有獨鍾,嘴角眉梢盡是綿綿情義,心裏很不是滋味,渾身上下都冒出醋一般的熱氣來。
小聖轉過身來,指著身後這位少年道:“妹妹,你知道他是誰嗎?”
少女不屑一顧地說道:“不就是剛才跑下山那個大兔子嗎!”
小聖道:“你們在同一個時間裏,去妖成人,說來也是緣分,從此你們要互尊互敬,相互學習,如同親兄妹一般。”
兔精子邁大步走上前來,垂手而立,擺出一副很鄭重樣子,對少女說道:“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一定好好照顧妹妹。”說完,伸出手來,要與她握手。
誰知姑娘把身子一扭,不冷不熱的說道:“我們也不是沒見過麵,握手就算了,以後承蒙這位哥哥照顧就是了。
三個人來到桌子前坐了下來,小聖道:“你們現在都變化成人了,也該有一個人的名字吧?怎麼也不能叫他兔子、叫她狐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