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柱不知道小聖就是慕太平,他聽了半天,也沒弄出什麼名堂來,不解地問道:“誰是太平小聖,我也不認識啊!”
“嫂子……”
兔精子欲言又止,看了孟大柱一眼,又用胳膊肘偷偷地撞了傲雪一下。
傲雪心領神會,一笑道:“哦,孟兄弟莫怪,嫂子說錯人了。”
說完,她向比劫遞了一個眼色,道:“比劫,這孟兄弟好不容易來一回,你帶他四下轉轉,到賬房支取一些銀兩,拿回去給他老婆孩子買幾件新衣服穿。”
“哎。”比劫答應了一聲,帶著孟大柱走出了宮門。
客廳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傲雪把胳肘搭在兔精子的肩頭上,媚眼如絲,笑吟吟地問道:“襄土兄弟,方才想說什麼啊?”
兔精子埋怨似的說道:“嫂子,這事你就不應該和老孟說,他除了打魚還能幹啥呀?論關係隻是和小聖認識而已。況且昨天他的舉動讓太平小聖很反感,你說這樣的一個人小聖能信得過他嗎?”
聽到這,傲雪“噗嗤”一聲,被逗笑了。
停頓了一下,兔精子又接著說道:“況且這事情不是誰都能說和的。我聽小聖說了,你兒子假扮海盜,還打劫過商船,他們的身上背著上百條人命呢!如果調查清楚,證據確鑿,你說這麼大的事,是找個熟人,講個人情就能了事的嗎?況且那小白臉子辦起事來,冷麵無私,真要小聖查清這件事是你兒子幹的,就是你找玉皇大帝說情,我看也沒有什麼用。”
敖雪聽完這番話,極為害怕,駭然問道:“太平小聖真要插手這件事嗎?”
兔精子道:“有可能,嫂子,你想一想,小聖要是沒事的話,到這裏來幹什麼?”
“那可怎麼辦呢?”說話間敖雪眼淚流了出來。
兔精子說這番話有兩層意思,第一,是想與西海灣聯手,暗中加害小聖和襄君。第二,他見敖雪風韻猶在,浮凸勾人,更為鮮活,尤其對少年男子更有莫大的魅惑力,試想借機占有她。
見敖雪聽了這番話後,已經到了黔驢技窮,萬般無奈的境地,於是便壯大了膽子,抬起手來,怯生生的拍了拍她的手,道:
“嫂子,不用哭泣,車到山前必有路。不瞞你說,別看我與小聖稱兄道弟,其實我們之間有著深仇大恨。我此次來西海灣的目的,就是想殺了這對狗男女!”
“真的?”敖雪擦拭一下眼淚,問道:“快說說,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兔精子道:“小聖身旁那個女孩叫襄君,她天生麗質,聰明絕頂,長的又是美若天仙,我從心裏喜歡她。可以說是情根深種,愛到死去活來的地步。小聖明明知道我愛襄君,可是被他給睡了。我咽不下這口氣,就投奔西境山占溪太子麾下,目的就想和他聯手殺死他們!”
敖雪急著問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兔精子道:“太平小聖本領高強,即使我暗中下手,也未必殺得了他,我想找機會先綁架襄君,在先奸後殺,然後再沉屍大海,這樣一來,不但讓小聖痛苦難當,撕心裂肺,還能分散他的精力。他心愛的人一死,小聖一定開始追凶,他哪還有精力顧得上幾年前的案子啊。”
敖雪道:“兄弟你可千萬不要這樣做,你這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害我。目下隻有西海灣和小聖有過衝突,不用想,第一個就懷疑是我們西海灣的人幹的了,真要老賬新賬一起算,莫說我四個兒子性命難保,就連我整個西海也要遭難啊!不行,不行。”
兔精子沉默了一下,問道:“那你有什麼高招?”
敖雪咬了咬嘴唇道:“要想永久太平,必須殺死太平小聖!”
兔精子苦著臉道:“嫂子,你這不是等於白說嗎?我何嚐不想一刀宰了他,就是我們三家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敖雪道:“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兔精子催促道:“嫂子快說!”
敖雪對他耳語一番,兔精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要是把小聖誆到西海灣來,嫂子給我什麼好處啊?”說話間,那兩眼直勾勾地盯在傲雪高聳的胸脯上。
敖雪道:“隻要殺了小聖,保住我四個孩子,你要啥我給你啥。”
“那我要你呢?”
敖雪乃西海公主,在她的眼中,兔精子不過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小妖而已,哪能看上他?倘若此刻拒絕,不但計劃全盤落空,說不定這妖人還會告密,那時後果不堪設想。
而此刻兔精子又在打自己的主意,怎麼辦?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我何不以色相勾他一把,等殺死了小聖,再殺他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