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麗點了點頭,道:“保重,大哥哥。”
小聖一個猛子紮入水裏,湖水清涼,極其愜意。自從用上鮫珠之後,水性和原來相差無幾。兩臂連擺,如同在湖水中翱翔一般,極為輕巧。
須臾之間,便來到山下,見這裏三麵環山,四周盡是絕壁懸崖,下麵便是一個碧幽幽的深水譚,剛一遊近,一股股幽冷寒碧之氣遠遠就能感受到。
北側幾十丈外的懸崖上,掛著飛瀉的瀑布,宛如天河傾落,到此處已經化為滿天牛毛細雨,偶爾有山風吹過,便帶來絲絲水滴,清冷透骨。
他鑽入水潭,盡力將眼睛睜開,環顧四下,盡是尖岩峭壁,青苔滿布,滑不留手。又向前遊了五六丈,突然“嘩啦”一聲巨響,潭水中激起十餘丈高的水花。一頭巨大黑紅色怪獸從潭中飛起,徑直向太平小聖猛衝過來。
小聖連忙向後倒退,“嘩啦”的一聲,那怪物被小孩手臂粗的鎖鏈緊緊拉住,不能在向前進得分毫。小聖不能多看,迅速上浮,很快浮出水麵,張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然後把身子一轉,又紮入水底。
通過換氣,這次視野也更為廣闊清晰,定睛望去,這九頭蛇確實改變了模樣,既不像赤虯龍也不像九頭蛇,倒像一頭巨大的麋鹿。
渾身黑紅,身上長滿了龍的鱗片,腮上長著一對魚鰓,一張一合,頭頂長著九個犄角,狀似蛇頭,頂尖處卻很鋒利。
雙目火紅,脖頸很長,長著雄獅一樣的鬃毛。麵頰卻很像龍,唇上兩條龍須擺舞不停,張口嘶吼時,犬牙交錯,威風凜凜。
怪物頸上和左前腿上被兩條白色的鋼鏈鎖住,正能在方圓十丈之內行走。那怪物見小聖去而複返,甚為激動,不住地朝他衝來,掙得鎖鏈“喀拉喀拉”直響,仰首奮蹄,嘶吼不已。
小聖道:“龍兄,你還認識我嗎?”
那怪獸似乎聽懂人語,抬頭看了小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用嘴叼起綁在脖子上鎖鏈,嘴裏發出咕嚕咕嚕的怪聲,似乎在說,請你把這鏈子給我打開。
小聖見它很友好,便咋著膽子走到怪物近處,仔細端詳那粗大的鋼鏈,尋思如何將它解開。鋼鏈似是由精鋼和玄冰鐵合煉而成,在水中閃爍著淡紅色的光澤。
小聖拿了起來,看了看,又扯了幾下,鋼鏈紋絲不動。
小聖道:“龍兄,倘若你在執迷不悟,你就會被囚困在這裏一輩子,不被淹死也得被餓死,還是聽兄弟一句話吧。聽龍王符命,為人間多做一些善事,爭取早日功德圓滿,得道成仙。”
那怪獸點頭歡鳴,似乎是在催促:“你就快一點吧。”
小聖知道越是拖延,怪獸也就越加急迫,這樣一來,它更是求之不得,乖乖順從,為娜達莎注入符咒,創造更有利的條件。
他並不急著去叫人,而是繞到怪獸的身前,伸手在怪獸的脖子上撫摩。那怪獸起初有些害怕,鬃毛一直在豎立著,“噅噅”打著鼻息。過了片刻,竟然側過身子,閉上雙眼,似乎似在愜意的享受。雙方驚懼之意稍減,都開始放鬆下來。
小聖心中大喜,心想:“什麼妖蛇、妖龍的,就像普通的小貓小狗,起初凶巴巴的,老是狂吠個不停,但是親近兒,就跟你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小聖道:“我這就給你找人解鎖,不過你可要遵守先前的承諾。”
怪獸突然把舌頭伸了出來,濕漉漉地在他臉上、額上添摩起來。小聖拍了一下它的脖子,笑道:“沒想到你這老小子也會學乖。”
那怪獸仰頸哈哈大笑。小聖大喜,想來這怪獸也知情重義,感恩圖報。拍了一下它的頭道:“龍兄,等著我,馬上你就會自由啦。”
小聖此番一去,足足有半個時辰,把岸上的人等的是焦急不安。肖玲麗心係著大哥哥,好幾次欲要跳入水中,都被娜達莎給攔住。
眾人擔心不已,湖麵上每一個漣漪,每一個水浪,都會引起一聲驚喊。一個宮女道:
“這九頭蛇詭計多端,善會偽裝,昨夜裏,還對我們說要真心歸順,讓我們放心地睡,可天一亮就妖性大發。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偏生慕城主為人誠實,萬一中計,被害都不知!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娜達莎聽完這話,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令道:“準備下水。”
就在人們將要跳入水中之時,小聖距離岸邊已經不遠了。岸邊腳步聲雜亂,已有多人涉入中。猜到:一定是他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