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龍點了謝薇兒、賀麗珺,拿了號牌,賞了帶路的小廝,推開房門,裏麵兩個美人兒正端坐牙床,凝神對弈。
謝薇兒換了一身淡綠衣裳,賀麗珺穿了一件淺粉絲裙。二女本就風姿綽約,明麗動人,此時更添一分淡雅素淨。
張天龍輕步過去,立在一旁觀看,二女頭也不抬,專心下棋,下了一百來手,謝薇兒歎了一聲:“哎,妹妹,我輸了。”
賀麗珺笑道:“姐姐,承讓。”
張天龍拍手笑道:“好好好,兩位美人布局精妙,不遑國手。”
二女方才發覺旁邊有人,起來欠身致歉道:“怠慢恩客了,萬望見諒。”
張天龍從懷中取出兩串明珠,笑道:“在下蘇地虎,與兩位小娘子初次見麵,小小心意,還望收納。”
賀麗珺笑道:“原來是蘇公子,果然知趣體貼,是個妙人。”
謝薇兒亦笑道:“蘇公子點我二人共陪,果然豪氣。卻不知蘇公子平素喜歡什麼,詩詞歌賦,抑或琴棋書畫?”
張天龍笑道:“這些雅趣玩意,我不在行,本公子人送綽號‘十寸長槍’,嗬嗬,你們懂的。”
賀麗珺掩嘴吃吃笑道:“公子若有如此本事,小女子二人便不枉此生了。”
謝薇兒媚笑道:“就怕公子渾身是鐵,也難在我們身上打幾顆釘。”
張天龍笑道:“你二人自然見識廣博,久經沙場,磨嘴皮子哪能顯出真本事?一切都需切磋一番,才知真章!”
賀麗珺笑道:“正是。蘇公子莫笑,往常時節,不少恩客使詐,先吃了藥再上來,結果最後虛脫被抬下船,真真令人不齒,能讓小女子真心帖服的,至今卻一個也沒有。”
謝薇兒掩嘴吃吃地嬌笑著。
張天龍心道:這兩個女子好生無禮,說話有些尖刻,怎地這般待客?老子還賞了她們兩串明珠呢,也不討喜一些,真是讓人氣惱!哼,老子一會讓你們哭爹喊娘!看你們還拽不拽!
他心中這般想,口上卻是笑道:“如此,便要小娘子多多指教了。”
謝薇兒和賀麗珺二女今夜心中本有些不喜,所以先前拿些話兒來刺弄張天龍。不想張天龍不加理會,反而溫文有禮,倒令二女心情大好,不再調侃張天龍。
賀麗珺先回過神來媚笑道:“蘇公子果然好風流人物,小女子敬你一杯。”
張天龍一飲而盡,謝薇兒過來又敬一杯,張天龍再飲。
氣氛瞬時活躍起來。
張天龍說些江湖趣事,聽得二女一愣一愣的,張天龍舒心大笑。
張天龍偷眼細細看去,二女皆是肌膚賽雪,曲線分明,但並在一起,又可看出略有不同:謝薇兒較為高瘦,臉蛋圓長,嘴角微翹,雙峰秀圓,葫蘆細腰;賀麗珺則嬌小玲瓏,鵝圓臉龐,嘴唇細薄,眼睛大而水潤,雙峰甚為雄偉,腰眼明顯,蠻腰如蛇。
三人吃喝玩笑了大半個時辰,趁著情濃愉悅,徑奔主題。
也不知過了多久,二女在一張幹淨的小床,並頭酣睡。張天龍推窗看那天色,已然快要四更了,他不禁啞然失笑,自言自語道:“差不多四個時辰,看來上次與馬雪蓉一戰,功力倒是有了些進步!隻是這采補之術,終究下乘,也沒甚趣味,若不是遇到這些女子先來采補老子,不用也罷!”
張天龍有些無聊,穿了衣裳,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綠色畫舫的三樓,隔成二十來個房間,此時,二樓三樓之間樓道已無人看守,那些房間大多是燈燭俱滅,也有幾個房間仍透著光亮,依稀可以聽到靡靡之聲,此起彼伏。張天龍凝神屏氣,悄然潛過去,逐個房間看將進去,偷偷笑笑,便走開了。走近一間透亮的房間時,聽得裏麵嘻嘻哈哈笑得熱鬧,四五個男子以及一名女子的聲音透將出來,張天龍往裏張時,不禁掩嘴欲笑,卻見地下角落堆著四五套男子的同款衣裳,以及一身女子的內外衣物,再看屋子中間,五個男子圍著一名女子,竭力討好!那女子正是老鴇雅媽媽!那五名男子,從地下的衣物看來,該是船上的龜公!此時,這些龜公和老鴇估計受不住船上男女的音色刺激,想著這個時辰靜寂無人,便聚在這裏,恣意喝酒調笑取樂。
張天龍搖搖頭,走開。再去看另一間房,裏麵卻是小馬和胡玟兒。小馬精神抖擻,坐在桌旁喝茶,胡玟兒蜷著身子在床上睡覺。
張天龍點點頭,暗暗讚歎,輕輕推開門,小馬有些察覺,扭頭一看,剛要和張天龍打招呼,張天龍連連擺手,做個手勢讓小馬出來,小馬會意,兩人出來同到一間偏房,喝酒聊天,免不了互相吹捧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