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地虎七娘(1 / 2)

濟衝低著頭,搖了搖。各位,濟衝這等好占便宜的猥瑣之人,為何不願今晚和小馬同去尋歡?除了他今晚確實不得空閑之外,還有個緣由:他平日裏尋歡作樂,喜歡吃些藥丸助興,又不曾得到上品好藥,都是些抽支透乏、舍本逐末的次藥,服藥之後三十六個時辰之內可隨意撻伐,且體感強烈,但過後幾日,身子會有些疲倦,身子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濟衝在天貴城七鳳樓玩了一宿,身子困虛,於路上睡了幾日,回了午陽城,又不得不強作精神,與夫人夜夜大戰,以釋其疑。本來這已經夠令他疲憊的,但那彭茛見他回來,隔三岔五便來尋機找他,濟衝怕她將把天富城的事抖摟出來,隻得與彭茛去客棧開了房間,在白日裏尋歡,那彭茛極醜又貪,濟衝閉眼將她想成自己平日裏垂涎的吳家兄弟的夫人還有那幾個心儀的女子,也滿足不了彭茛的需索無度。濟衝白日裏應付彭茛,已是差不多被榨幹,晚上還得奮力討好夫人,真是苦不堪言!於是他便去找吳仲常,那吳仲常一向寵信濟衝,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濟衝忽悠他一番,吳仲常便同意他去京城公幹。濟衝得了這個準,便連夜動身,卻放緩在路上的行程,好將息身子。

濟衝來了京城,也確有事情要辦,他要為吳氏兄弟帶一份厚禮給大殿下,為何?中園的現任幫主賴朝承多方經營,搭線攀上大殿下的關係,為表忠心,每年除了繳納賦稅之外,暗地裏不知給了大殿下多少金銀財物,隻為搏得大殿下在東宮之爭中脫穎而出。

二殿下在與風之國的征戰之中大獲全勝,令吳氏兄弟與賴朝承坐立不安,多次派人攜帶財物上京,資助大殿下,讓其手下打點群臣,濟衝上京,隻是其中一人而已。

今晚,濟衝將和中園北地分舵舵主張潤中一道,去大殿下府中赴宴,趁著空閑,濟衝便來六扇門討要在天貴城舉報張天龍行蹤的賞銀,這一幕,恰恰被小馬看個正著。

小馬打聽得京中的一個巨賈員外王福巨和其七姨太今日要去德高望重寺上香,心念一動,便去德高望重寺左近,專要去伏撞王員外一行。

此時已是巳時,德高望重寺香火鼎盛,人流熙攘,角門開處,數十個身著鮮明統一的製式家丁服裝的漢子分列兩旁,護著兩個人走了出來,前麵那個錦袍男子約莫六十歲上下,五短身材,雙眼有些耷拉,微微駝背,左手搭在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鬟臂上;後麵跟著一個高挑苗條的女子,年約十八九歲,妝容淡雅,服飾素淨,卻也掩不住那玲瓏曲折的身姿,膚白如雪,細長頸脖,眼含春水,雙眉緊靠近乎貼,耳溝細長如刀割,說不出的魅惑風情,如蔥般的纖手扶在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鬟手上,慢慢地走著。正是員外王福巨和他的七姨太熊晶兒。

王福巨和熊晶兒後麵,一個老和尚跟著送了出來,那和尚眼睛直直地盯著熊晶兒的後背,不時將目光落在熊晶兒的腿腳之處,偷咽口水,口中卻是連聲說道:“王善人、七太太如此誠心,定然能感動佛祖,心願能了。”

王福巨笑道:“多謝法師,請留步,莫要再送了。”

那老和尚道:“王善人是小寺的施主檀越,又至誠至信,小僧自該迎送。”他口中這般說著,一雙眼睛卻在不住地偷瞄那七姨太熊晶兒。

那七姨太秀眉微蹙,似有不悅。

小馬見了那熊晶兒的容貌,心似貓兒抓撓,大喜過望,暗暗喝彩,喃喃自語道:“此女乃是‘收口荷包’,瞧她丈夫這般氣色,如何能讓她滿意?該是饑渴哀怨許久,卻不知能否當得住老子!從她入手,將龍哥的名頭散播出去,卻是正好!”

小馬坐在一張長凳上,展開手中的白扇,扇上鬥大一個‘蘇’字,對著那個女子擠眉弄眼。

那熊晶兒正自厭惡那老和尚的猥瑣的目光,忽地覺得兩道更加奇異的目光在掃視自己,不覺尋將過去,卻見前麵數丈遠處坐著一個年輕挺拔的公子,搖著一把白紙扇,扇上寫著鬥大一個‘蘇’字。那公子雖然長得年輕俊俏,但目光淫邪,不住地上下掃視自己的身子,十分下流。當下就有些不喜。

小馬見那熊晶兒看了過來,嘴角掛出一絲邪邪的笑容,伸出右手,翹起修長的中指和無名指,衝著熊晶兒不住地急速抖動,像是在摳挖什麼似的,熊晶兒遠遠看見了,不由臉兒飛紅,十分惱怒,就要喝令左右家丁去暴打這個放肆無禮的痞子。

熊晶兒還未開口,眼中卻是一陣驚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卻見小馬伸出一條長舌,兩邊向中間卷曲著,不住地在自己鼻尖上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