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駭然道:“那些藥石,吃了隻能治標,不能治本,且會慢性中毒,老兒懂藥性,還敢這麼吃?定是逼急了,鋌而走險!”
熊晶兒白了他一眼,歎道:“那老兒有一陋習,他喜歡淩虐,除了我之外,其他幾個,身上時常都是青紫連片,傷痕累累。他不能盡興,又無子嗣,隻有這般淩辱於人,方能稍稍滿足他偏狹扭曲的心。”
小馬笑道:“為何他對夫人與別不同?”
熊晶兒笑道:“因為我祖上亦是學醫,我學得一手好推拿,調得一手好藥酒,每次王員外在我這,都格外舒爽,他怎會不寵我?”
小馬哈哈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
熊晶兒看了小馬一眼,笑道:“王員外雖是寵我,但總弄得我不上不下的,我也耐不得,偷過幾個漢子,都是些風度翩翩的俊俏公子。那德高望重寺的老禿驢,這般老醜,也想勾搭我,我恨不得剜了那老禿驢的雙眼,剁了他的邪根!”
小馬倒吸一口氣,賠笑道:“好娘子,我也想與你纏綿纏綿,你卻莫要殺我!”
熊晶兒斜了他一眼,吃吃笑道:“那就看看你有沒有真本事了,不要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那老兒今夜必將留宿我房中,我在房門處掛上燈籠,其中一隻上麵貼個布條,你三更過來,我自有法子讓那老兒困乏沉睡。”
小馬大喜,眼放綠光,笑道:“便是死了也來。”伸手在那熊晶兒身上隻是一掐,但覺翹彈綿軟,十分趁手,熊晶兒笑罵一聲:“死相!”伸手把他的手拍落,另一隻手順勢向小馬抓去,剛一碰及,卻是驚叫一聲,看向小馬的眼神立時變得又是驚愕又是狂喜。
小馬挑著眉頭,嘴角微笑,隻不說話,熊晶兒臉兒緋紅,氣息不穩,微微喘息,媚笑不已。
兩人又低聲說了些情話,兩人均是心神蕩漾,邪火上頭,體內就像有一股奔騰不息的激流在咆哮呐喊,催促兩人,恨不得立時絞殺在一起,大戰個數千回合。
兩人坐了許久,氣息尚未喘平,臉上發紅,心中猶如貓抓,坐立不安。
熊晶兒推了小馬一把,嗔道:“死人!還杵在這幹什麼?還不快走?我一看到你就不想動了,待會員外來了怎麼好?你快走,別讓我看到你,讓我歇一歇,平複一下。”
小馬笑嘻嘻地,看看左右無人,忽地伸頭過去,親了熊晶兒臉兒一口,像風一般跑了開來。
熊晶兒自個兒撫著臉蛋,神采迷人,心中所想盡是小馬的樣子。
小馬回到客房,靜養精神,隻覺得時間過得太慢,恨不得立時便到三更。
用過晚飯,小馬又回到房中,好容易挨到三更,小馬雙眼一睜,精光四射,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喃喃自語道:“龍哥啊龍哥,小弟在這累死累活的,就為了給你打響名頭,你出來之後,卻要如何謝我?”
小馬屏氣潛行,如鬼魅一般閃到熊晶兒的房前,仔細查看了左右,確係無人,又見屋簷處掛著一對燈籠,左邊的燈籠上麵貼著一段錦絲,心中竊喜,側耳凝聽,屋內隱隱傳來綿長韻律的鼾聲,他不由心中大定。
小馬悄然過去,輕輕敲了敲窗,須臾門悄聲打開,那熊晶兒穿著素白睡衣,長發散垂,媚著眼,笑臉含春地將他拉了進去。
小馬左右四下張望,一眼瞟見那王福巨酣睡在床上,鼻中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和香冽的酒香。
熊晶兒見小馬眼中有所疑惑,不禁掩嘴一笑,拿手指點了一下小馬的額頭,笑道:“想吃鮮肉,卻沒狼膽!老頭睡得老沉了,便是耳邊一個霹靂,他也是不知曉的。”
小馬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縮,心中駭然:這劉老兒對藥石深有研究,竟絲毫不察這小妞所下的催魂迷香!老子也算是閱曆豐富,竟也看不出這其中的竅門在哪,這個小妞,不可小覷!
熊晶兒見小馬在那發愣,咬著唇,輕輕跺腳,嬌嗔道:“死人,你還不過來?”
這話一說,小馬不由打了個激靈,整個人活絡起來,他吃吃笑著,幾步走到熊晶兒麵前,左手一伸,攬住熊晶兒的腰身,右手像滑蛇一樣從那寬大的袖口鑽將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