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三十歲上下的漢子,侍立他的身後,衣袖無風自鼓,目內藏神,顯是高手。
方平輕咳一聲,緩步走到那青年男子身後半丈遠,停下,拱手作禮道:“見過殿下。”
那青年正是火之國現今的五殿下!
京城有名的混賴的花花公子!
五殿下笑道:“方三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方平點點頭,做個邀請的手勢,兩人前後步入大廳,早有方大方二安排好酒食。
五殿下與方平坐下,那兩個護衛站在五殿下身後,目不斜視。方大方二看向方平,方平笑笑,道:“你們下去吧,我與殿下談點事,不用你們侍候了。”方大方二應聲退下。
五殿下眼神灼灼,悠然道:“三公子好手段!”
方平心念一動,笑道:“小民做過不少事情,不知殿下說的是哪一件?”
五殿下收斂起平日裏的嬉笑麵孔,凝視著方平,沉聲道:“三公子為何而來?可以告訴我麼?”
方平眼中精芒閃動,笑道:“為何殿下對我這麼一個無官無職的小民,如此感興趣呢?”
五殿下笑道:“因為,我希望公子幫我!”
方平笑道:“小民若能有幫得上殿下的地方,自然深感榮幸,卻請殿下說得明白些。”
五殿下正色道:“三公子是聰明人,我也不班門弄斧,拐彎抹角了,我想請三公子出山,與本王聯手!”
方平道:“小民閑雲野鶴,散漫慣了,恐怕要令殿下失望了。”
五殿下沉聲道:“孤若要爭得東宮之位,其實不難,幾位皇兄鋒芒畢露,不懂誨韜之計,雖可一時逞威,但絕難長久,更非孤的對手。孤一直隱忍不發,實有所圖。”
方平笑道:“小民洗耳恭聽。”
五殿下道:“入主東宮,登基為皇,掃蕩八王,爭霸天下!”
方平道:“殿下告訴我這些,是逼迫小民入夥嗎?”
五殿下笑道:“非也!公子鬼才,本殿甚為傾心,若無公子相助,孤難以成就一番霸業!請公子助我,我必待公子如師,作為誠意,孤先辦妥公子目前最想辦的事。”
方平笑道:“若是小民拒絕呢?”
五殿下淡淡道:“那就隻好窮盡一切力量,殺了公子。公子如此大才,不能為我所用,也不能留作心腹大患。”
方平大笑。
五殿下道:“公子可以給我答案了嗎?”
方平道:“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隻有這一個條件,殿下答應嗎?”
五殿下眼中透出攝人的神采,重重點點頭,道:“沒有問題!”
兩人相視大笑。
方平道:“殿下怎知道屬下最想做的事?”他的稱呼改了,五殿下大喜。
五殿下道:“丐幫孫長勝,來京城大花錢銀,就為了保住張天龍的性命,這個可以理解,畢竟他們是多年的朋友。李神算和三公子也參與其中,甚至牽涉太師,這就有些韻味了,還有張天龍有一個結拜兄弟,至今未曾露麵,而京城又多次發生高手襲擊的案件,本殿不是瞎子,自然有所懷疑。雖然至今未有證據證實此事與三公子有關,也沒發現三公子營救張天龍的痕跡,但三公子乃不世鬼才,奇思妙想,出人意表,不留痕跡也是對的。三公子想救張天龍,是也不是?”
方平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淡淡道:“殿下說中了一半。”
五殿下笑道:“怎麼說?”
方平道:“我的確是想救張天龍,因為那些重案,幾乎都是別人嫁禍給他的,我明白,殿下也明白。我不是沒有出手,我找了大殿下和二殿下,大殿下也許並不看重我,是以草草打發了我;二殿下答應幫我的條件,是我去兵部幫他。我之所以選擇殿下,是因為殿下從一開始就想同時招攬張天龍和他身邊的人,我隻是恰好身處其中罷了。”
五殿下眼中精光爆射,沉聲道:“說下去。”
方平笑道:“殿下莫要奇怪,我怎會知道。我告訴殿下,江湖之中,消息傳遞,不遜於朝廷羅網!我總算有些過命的兄弟,將重要的訊息第一時間告知於我。我暗中調查,發現張天龍自逃出二龍城之後,有一波人一直冒充張天龍在作案,其中一個頭目,名喚朱智!此人甚至能調動官府的力量,他是殿下的人,對不對?”
五殿下微眯雙眼,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