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上人冷笑道:“本大師的禮金,難道你也敢打折?”
東鞋譏笑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妄圖渾水摸魚,大師願意和解,並點化你們,是你們的福分,莫大的造化!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一百兩銀子,一分也不能少,哼哼,過了今天,明天就不是這個價了!”
千喜上人讚許地看了東鞋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阿狼臉上現出慌亂之色,急道:“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我沒有……”
東鞋打斷他的話,不耐道:“你現在有多少?”
阿狼苦澀道:“約有二三十兩。”
阿飛急道:“狼,那可是你的全部家當……”
阿狼歎息道:“我們得罪了大師,一定要有誠意啊!這點錢,還是……”
阿飛默然不語,喟歎一聲。
阿狼轉向葉文鬆,誠懇道:“兄弟,借我點銀子周轉一下。”
葉文鬆鄙夷地笑了笑。
東鞋等人互視一眼,甚是得意。
阿狼、阿飛、葉文鬆三人“摸”遍了全身,才湊了八十餘兩銀子,阿狼顫著身子,雙手將銀子捧過去,低聲道:“不足之數,容緩數日,定當奉上。還請大師選個日子,讓我兄弟二人設宴賠禮。”
千喜上人哈哈大笑,將銀子接過,笑道:“就後天吧!小子,你很識趣,甚有慧根,不錯,不錯!”
東鞋冷笑一聲,道:“缺了的,莫要忘了補上,看在你們還算誠心的份上,就不算你們的利息了。”
阿飛與阿狼大喜,連聲稱謝。
千喜上人哈哈大笑而去,天洋五絕連忙跟了上去。阿狼三人,一臉恭敬之色,躬身站在路邊,目送他們離去。
千喜上人等人走遠了,阿狼三人俯身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葉文鬆更是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阿狼笑道:“哎喲,好險呀!”
阿飛把手搭在阿狼的肩膀上,笑道:“要不是我們身上有這麼多值錢的東西,想必我們就算打不過,也逃得掉。你的戲演得真好,把那老小子騙得一愣一愣的。”
阿狼笑道:“還是兩位兄弟配合得好哇!一百兩銀子就保住了十五萬兩,劃算!也不知道那千喜凸賊與那狗屁五絕知道真相的話,會不會像生吃了一百隻蒼蠅般地難受!”
葉文鬆道:“話說,表哥你什麼時候把那些珠寶藏到樹上去的?難道你未卜先知?”
阿狼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道:“老子耳朵尖。”
阿飛道:“那賠禮酒還要擺嗎?”
阿狼大咧咧地笑道:“擺啊!讓他得意一下唄,我們忍了這口氣,少了多少麻煩,找機會暗中再狠狠教訓他一頓,這才幹手淨腳。”
阿飛皺眉道:“可是我們打不過那個虛偽的和尚。”
阿狼悠然道:“別忘了,大哥和龍哥,二月就會來這天洋城的,別的不說,光是大哥這個絕頂大高手,橫掃天癢城都可以,還怕一個臭和尚?況且,這裏還有一個高手,我們可以請他出手對付那個什麼千喜上人。剩下的天洋五絕,我讓一隻手都能把他們打趴在地!”
葉文鬆奇怪道:“天洋城武林,以寧家與顧家為首,算得上高手的,屈指可數,還有什麼高手?”
阿狼歎道:“嚴格來說,那是個病人。”
阿飛駭然道:“你是說那個瘋子?”
阿狼點頭道:“其實他這幾年已經好了很多了。”
葉文鬆著急道:“你們說的到底是誰呀?”
阿狼正色道:“我說的是‘瘋魔刀’耿青。”
葉文鬆一臉茫然。
阿狼歎息一聲道:“‘瘋魔刀’耿青是天洋城本地人,少時離家闖蕩江湖,嗜刀如命,因修煉殘本刀法以致走火入魔,但越是癲狂,刀法越高,武功越強,在入心魔證刀意這條路上越走越偏,以至於整個人腦子有些不正常了。五年前他失手殺了唯一愛慕他的女子,從此性情大變,認為全天下都和他作對,時常暴跳如雷,對著虛無處狂吼發泄,換言之,他得了癔症。後來他遇到了‘神醫三千兩’黃千鶴,黃千鶴將他治好了大半,卻因為耿青身上的銀兩花完了,黃千鶴拒絕繼續醫治,因而耿青落下了病根,雖平素與常人無異,但變得礙自言自語,偶爾癔症還是會發作,更兼腦子短路起來會變得神經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