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奇怪道:“怎麼聽起來有點不對味?”
黃千鶴笑道:“你知道什麼!老子當年笑話孫長勝被孫長遠管製零花錢,孫長勝那小子拿話擠兌老子,說老子不是他爺爺,憑什麼管他?老子一時興起,對他說,隻要他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叫三聲爺爺,老子就給他三百兩銀子。一般來說,這事應該不了了之,豈料孫長勝那小子居然馬上當著他親爺爺的麵給老子跪下了,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叫道:爺爺,爺爺,親爺爺!老子沒辦法,隻能兌現賭注,孫長遠在一旁看得是老臉通紅!哈哈!那小子能屈能伸,是個做大事的料!老子和他爺爺是兄弟,他叫老子一聲爺爺,也不虧了他,還能白賺三百兩,真是了不得!”
阿狼歎道:“孫老哥能把生意做那麼大,果然是有原因的。”
耿青冷冷道:“就是不要臉!”
黃千鶴與阿飛、阿狼哈哈大笑!
阿狼笑道:“這做生意和討女孩子歡心是一個道理,膽大,心細,臉皮厚,若是達到不要臉的境界,那就很牛了,天下還能有什麼能攔得住他?”
耿青鄙夷地冷哼一聲。
黃千鶴不耐煩道:“囉嗦這些幹什麼?現在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省得那和尚過來囉嗦!哎,都是和尚,咋就差距那麼大呢?他師兄一路香多好玩的一個和尚啊,這一櫓木,唉!”
阿飛與阿狼互視一眼,心中腹誹:說別人囉嗦,你這老頭自己最囉嗦!
當然在臉上不能表露絲毫,阿狼笑道:“去我舅舅家,是再好不過了,他也一身毛病,正好神醫可以一並診治,他有的是錢,神醫絕對不會做虧本生意。”
黃千鶴眼睛一亮,笑道:“就這麼定了!”
一陣陣爽朗愉悅的笑聲從葉家傳出來,黃千鶴、耿青、阿飛、阿狼、葉文鬆、葉文鬆的父親葉重,俱是舒心大笑。
葉重是因為隱疾盡去,又重新感受到年輕時的充沛體力所帶來的澎湃激情,而感到萬分激動。
耿青是因為困擾自己的癔症斷根,不但記憶恢複,而且明顯感覺到功力急速複原,所以有一種如負重釋的輕鬆感。
黃千鶴是因為有機會擺脫一櫓木的糾纏,可以重新賺大錢而高興,何況,葉重給他的診金,確實豐厚。
阿狼與阿飛,高興的原因,一是因為可以對付千喜上人和天洋五絕而有了底氣,二是還有幾日大哥和張天龍就要來天洋城了,一想到可以在天洋城攪風攪雨,對頭還是天洋城的兩大世家寧家和顧家,他二人就感到莫名的興奮!
至於葉文鬆,他喜歡熱鬧,現在家中這麼多好玩的高手在,他簡直高興得做夢都要笑出來了。
耿青緩緩地走在街道上,他在找人,找那個可以測試他現在功力的人。
千喜上人!
千喜上人正在天洋城最大的一間青樓裏,愉悅地婆娑撫摸著兩個美麗女子嫩滑飽滿的肌膚。
他的五個馬仔,東鞋西賭南遞北蓋中神童,各摟著一個妖豔的女子,在那胡喝海吹,一個個口沫橫飛,臉泛紅光。那些女子露出職業的微笑,不住地勸酒。
千喜上人眯著眼,很是享受,他伸了伸懶腰,對那兩個女子使了使眼色,正要換個地方辦事,忽地他感到一股冰寒刺骨的冷意,然後,他就看見了耿青。
耿青冷冷地看著他,千喜上人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喝下去的酒霎時間就變成了汗水,整個人也一下子清醒了,從耿青發出的氣勢來看,他一定殺過很多人!
千喜上人但覺心底一寒,還未等他說話,東鞋便跳了起來,罵道:“混蛋!什麼東西,敢來打擾大爺們開心?”
千喜上人急急喝道:“快退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但已經遲了,東鞋西賭南遞北蓋中神童五人哇哇叫著衝了上去,想要教訓一下闖入之人。
耿青冷笑一聲,腳下一抹,在五人之間穿過,在滿是酒菜的桌子上撈起一把筷子,揚了出去。
但聽得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東鞋西賭南遞北蓋中神童五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每個人的右手和左腳上都被一根筷子穿透,鮮血迸流,染紅了半塊地麵!
那些陪酒的女子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身子如同篩糠似的止不住發抖。
千喜上人怪叫一聲,將身旁兩個女子往前一推,兩袖一甩,發出一片烏光,再一把扯下念珠,當做一條短鞭,揮向耿青!
耿青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身形一晃,竟退開三丈有餘,再一閃,已然奪門而出!他走得是如此突兀,正如來時那般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