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千鶴揚著眉,笑道:“你有什麼主意?”
阿狼笑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這種事情,找幾個流氓無賴去做,最合適不過了。”
黃千鶴笑眯眯地看著他,幹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找你咯?”
阿狼尷尬地笑了笑,道:“我長年不在這裏,消息收得不快,還得另外找人。本來那天洋五絕最合適,但現在還在吃牢飯呢,隻好找他們的對頭了。”
黃千鶴感興趣道:“哦,是什麼人?”
阿狼笑道:“也是幾個流氓,之前被天洋五絕壓製,現在正蹦噠得歡哩!”
葉文鬆拍手笑道:“我知道了,你說的是那三個既好色又好賭,但膽子又小武功又差的小混混,花花三少!”
阿狼笑道:“不錯,就是那三個小混混,再合適不過了。”
阿飛笑道:“都說飛狼流賴,以我為首,其實真正的軍師,是你這個看似粗魯的硬漢。”
阿狼道:“莫要相互吹噓了,說回正事,商議一下如何能把錢賺了,又全身而退。”
四人討論了許久,商議已定,各自散去。
“名揚賭場”,乃是天洋城最大的賭場,但天洋城本地人都知道,這其實沒有太多的意義,僅僅是滿足那些富賈、豪客以及外鄉人所專設的而已。
因為,整個天洋城的賭博行業,都被壟斷了!
所有的賭場,大大小小,都有顧家的痕跡在其中!
原先顧家不涉及鬥獸,到現在,因為看到其中的利潤巨大,也將其納並進來!
名揚賭場,此時正熱鬧,在一桌玩大小的桌上,有三個人已經奮力拚搏了一天一夜。
這三人俱是二十來歲,一臉痞子氣,滿麵油汙,眼神疲憊,卻依舊不舍地盯著桌上那對合扣的大海碗,口中喊著大小,待得開盅,又隻能豔羨地看著贏的人笑嘻嘻地拿到銀子,恨恨地看著自己的銀子被莊家收去。
這三人,便是被稱為天洋三害之一的花花三少,他們的真實姓名早被人選擇性遺忘,人人都喚他們的諢號--摧花、采花、玩花。
一個時辰之後,摧花、采花、玩花三人從賭場出來,輸得兩手空空,正垂頭喪氣,本來傍晚美麗的景致、清涼的夜風,都變做那麼的討厭。
三人沉默不言,忽地發現一個美麗的倩影在前方出現,三人互視一眼,俱是眼睛一亮!
三人迎了上去,伸出手將那女子攔在路心,邪惡地笑著調戲道:“哦嘿嘿嘿!蒼天有眼,掉下一塊肥肉來喂我們這幾頭餓狼!真是賭場失意,情場得意!”
摧花猥瑣地笑道:“小姐姐,從哪兒來呀?看把你累的,不如過來歇會吧?大爺疼你一回!”
采花亦道:“小姑娘,今日碰到你大爺,算你造化!大爺極會憐香惜玉,你放心好了!哈哈哈哈!”
玩花也奸笑道:“啊呀呀呀!這不是天上的仙女嗎?你在天上憋得慌悶,下來找凡夫俗子解悶啊?巧了,我們就是俗人,特別俗!正合你的心意!”
“哦嗬嗬嗬嗬!”三人放聲大笑。那女子秀眉微皺,嬌聲斥道:“你們!青天白日,怎敢調戲良人!”
摧花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麼!大爺有什麼事情不敢做?想不想見識一下?”
“哦哈哈哈哈!”
那女子低聲罵道:“無恥!”轉身就走。
玩花說一聲:“小娘子,別摔著了,大爺心疼呀!”
三人笑嘻嘻地追了上去,各伸一手,就要去抓那女子的衣裳,眼看就要抓住,忽地眼前一花,一陣香風飄過,那女子已然不見蹤影!
三人正驚疑間,聽得背後有人冷冷道:“就憑你們三個,也想來招惹本姑娘?若不是本姑娘今天已經不想動手了,光是你們對本姑娘這一條,就足夠你們死上十次八次了!”語氣平淡,卻隻字千鈞,聽得三人屁滾尿流!
三人緩緩轉過身,卻見那女子站在五尺開外,方才那嬌弱之態陡然不見,換上一副凜然不可侵犯之色。
“呃!”玩花誠惶誠恐道:“不知女俠芳名如何稱呼?”
“哼!”那女子冷笑道:“小混混也配知道本姑娘的名字?”
摧花眼尖,瞥見那女子衣角處繡著一柄短劍,駭然道:“你是鑄劍山莊的人?”
那女子眯著鳳目,冷冷道:“你倒眼力不差。”
摧花喃喃道:“這城裏近日隻來了一個鑄劍山莊的人,難道你就是‘一劍飛虹’任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