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卿表情閑適地拎著藥箱,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看到他心情似乎大好的樣子,慕雲曦恨恨地一翻白眼兒,沒好氣地接著說:

“如果你是來假好心上藥的話,那就省省吧,我對這種有免疫力。”

“哦?你的意思是,力度不夠,還沒長教訓?!”

慕雲曦雙拳握緊,認命地把頭悶在床上,不打算再說話。

“先把水喝了。”

水杯遞到她麵前,慕少卿語氣還算溫和。

本來打算繼續賭氣,可嗓子又幹又疼,慕雲曦還是沒骨氣地接過來,保持趴著的姿勢費力地喝了一陣子。

杯子沒有遞回到他手裏,倒是自己吃力地伸胳膊放在床頭櫃上,慕雲曦拿起枕頭蓋在自己頭上,順便堵住耳朵,惹不起躲得起,眼不見心不煩!

慕少卿也沒再管,隻是下一刻,她就覺得不對勁——有人扒她睡褲!

“你幹什麼!就算上藥也不能是你啊,張嫂,我要張嫂上藥!”

慕雲曦驚恐地大喊,一隻胳膊用力地推著他。

“還這麼活力,不如咱們‘做’吧?”

他本來聲音就有穿透力,眼下再加上曖昧語氣,還有他正在扯她的褲子,慕雲曦被嚇得渾身一僵,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看到她的反應,慕少卿嘴角一彎,繼續我行我素地扯她褲子,接著說內—褲。

“我,不要!”

慕雲曦把臉再次完全懟進床裏,連耳朵都羞得通紅,卡通的小短褲被他輕鬆扒下來,肌膚露在外麵瞬間的不適跟突如其來的清涼都讓她輕吟出聲。

她猛地抬頭大叫:

“慕少卿,混蛋,我自己來,不用你!啊!疼!”

隨著慕少卿手上棉簽的力度加大,慕雲曦又是一聲慘叫:

“輕點,混蛋,疼!啊!疼死我了!”

“如果再亂講話,我想疼的可不止這裏。”

他說話的語氣雲淡風輕,讓人聽起來卻從脖子後麵冒涼氣,慕雲曦索性把涼被扯過來往頭上一堆,做隻鴕鳥行了吧,她默念:

那不是她的屁-股,那不屬於她!

“如果以後再敢惹我生氣,家法處置!”

家法就家法,不就是打屁屁嗎,慕雲曦心裏默默問候他的全家,做無聲的反抗。

“家法的涵蓋麵比較廣,如果你以為僅此一種方式,就是錯了。”

說著他壞心地把棉簽又是一戳,疼得慕雲曦全身一抖,又是大喊:

“知道了,知道了,變態!”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說,要改,要改!啊,疼!”

慕雲曦疼得腳尖勾起來,用力地嘶著氣,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抓到了他撐在床上的胳膊,指甲已經深深地陷進他的肉裏。

“如果你再惡意報複,不排除還有別的方式!”

纖細的手指猛然從他的結實的肌肉上拿開,可也已經滲出斑駁的血跡,這個家夥是鐵打的麼,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那隻胳膊都不是他的!

“慕少卿,你把我打成這樣,還怎麼去上班!”

慕雲曦趁他直起身子,連忙蓋住了關鍵部位,沒好氣地翻著白眼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