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範啟典歎著氣扯了扯西銘的胳膊,接著又沉痛地看了慕雲曦一眼,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又是一生注重的哀歎,兩人轉身就走。

鄭浩被他打得下巴脫臼,疼得他差點暈過去,看著罪犯要走,他咬緊牙關一閉眼,抬手對著下巴就是一拳,接著活動一下,才發現能說話了,他指著西銘的身影大喊:

“小子,你別猖狂,走著瞧,看大爺怎麼報複你!”

“呦嗬,小戲子還敢叫板,信不信小爺一句話就封殺你,讓你再也沒戲演!”

說完西銘猖狂地衝著他一戳中指,又是不屑地一笑才轉身離開。

鄭浩氣得用拳頭狠狠地砸著沙發,爬著就要找他們拚命,卻被慕雲曦抓住胳膊:

“浩哥,別,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們嘴裏的男人是上次來接你的人?你們——結婚了?”

沒等慕雲曦回答,又有人衝進來,兩個彪形大漢橫衝直撞地闖進來,客廳的門被他們手裏棍子暴力地砸爛,落地變成碎玻璃。

“你們要幹什麼!”

慕雲曦還沒來得及掙紮,胳膊就被架起來,鄭浩起身拉她,被重重地打了一頓,最後趴在沙發上連動都動不了,

“放開我!”

力氣正在缺失,她連掙紮都懶得動了,地上的泥水沾在腿上冰冷刺骨,短褲上滲出的血漬觸目驚心。

她隻感覺冰冷的感覺更加徹底得從頭到腳體會,雨下的更大,她舔著唇邊不停落下的水漬,鹹澀的感覺讓她清醒了一下,於是動人的笑浮現在嘴角,一對梨渦依然醉人,她看到了麵前的顧飛。

她衝著他說:

“顧飛,我等你很久,你終於來接我了,再不來我要痛死了!”

然後她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麼熟悉,那麼踏實,可是這是不是顧飛,為什麼他像是在生氣……

對了,一定是顧飛怪她笑得不開心,於是她更加努力地笑,她說:

“顧飛,你來了,我好開心。”

頭疼欲裂,慕雲曦根本不敢睜眼,她每次生理期都會頭疼一天,可沒有想到這次會這麼難熬,閉著眼睛都疼得懷疑人生。

肚子也疼,腰也疼,像是剛剛經曆了腰斬執行一樣。

她有些懊惱,不是顧飛來接她去天堂了麼,都說天堂沒有痛苦,為什麼她還這麼疼!

“顧飛,我疼,你在哪裏?”

揮舞的手被人重重地打掉,她感覺脖子似乎被人掐住,呼吸變得困難,這是怎麼回事,天堂怎麼會有氧氣稀薄的時候。

“慕雲曦,今天我就成全你!”

那個聲音低沉,熟悉而又陌生,她不能確定是誰,因為那人好像帶著很大的火氣,她沒做錯事,為什麼會招人恨。

難道天堂也有像慕少卿那樣是非不分的人麼!

她用力地搖頭,想甩掉那雙手,可總是甩不掉。

“放開我!”

用力地睜開眼睛,慕雲曦定神之後整個人都僵住,甚至連思維都混亂了,她怎麼會在這裏,為什麼麵前的人是慕少卿,他怎麼橫眉怒對,麵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