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居然任由我一個人朝前走,而他在我後麵不慢不快的走著,而且臉色始終有些難看。
哼,大木頭,大冰山。誰稀罕你抱我呀。賭氣的回到雪洞,我把自己關在房裏,他居然進了書房。
這家夥居然不理我的情緒徑自出了書房?哼!
我氣的坐在床邊一坐就是半小時。
書房和臥室隻有一牆之隔,而且還是鏤空的。忍不住我抄書房裏瞅了一眼,那家夥居然不見了?
咦?人呢?
我伸長脖子朝臥室看了看,人真的沒了?可是我沒發現他出來啊。真奇怪。
忍不住站起來,我走到書房,鉞確實不在裏麵。桌上放著一本書,長袍還耷拉在椅上,這麼晚了他去哪了?
納悶著出了書房,紮過長廊,我一個腳步不穩栽進一個溫暖的胸膛。
我今晚也多少喝了些酒,這會一抬頭對上一雙略為冷漠而深邃的眼。
是他!
哼,鬼鬼祟祟的這是要幹什麼嘛。我推開他走向臥室。
一屁股坐在梳妝台前,我拿著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他走過來帶起一絲弱弱的風把我的臉吹的格外舒服。
喝了酒難免有些燥熱。他拿過我的梳子被我攥在手上。他握住我的手,我鬆開梳子,梳子被他握在手心,他慢慢的略為彎腰把梳子放在梳妝台上。好聞的氣味夾雜著酒味彌漫我的感官。
帶著慍火和煩悶,我推開他坐在床邊故意沒理他,拿起一本書無聊的翻著。
“不高興?”他坐我床邊淡淡的問,臉上沒一點波瀾。
哼,明知故問嘛!我還是沒理他。
“雛兒,我哪裏做錯了你指出來,別不說話。”他把我的書放下來盯著我。
“幹嘛?我臉上又沒蚊子。”我再次推開他,今天不知道推了多少次了。
這家夥忽然抬起我的臉,“我看看有沒有。”
我甩開他的手,“說我不高興,我看是你一直不高興吧。”我撅著嘴和他慪氣。
“我哪有不高興?”
“那你擺個臉給誰看哪,”我甩開他就要起身,被他拉住,我猛的轉身看著他,“而且你連娶我的事都沒有和我爹娘提,你是真的喝多了還是忘記了?”
我一說,他才意識到這件事確實忘記了,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真的忘記了。
這事在外人看來已經結過一次了,但是上次花轎裏的隻是我的肉身沒有我的魂,在我看來又怎麼會是正式的結婚呢?
對我而言是很大的事,非要認真對待不可。
看到他一臉忘記忽然的神色,我氣不打一處來,徹底爆發。
“嗬嗬,忘記了?果然忘記了?你當初對我承諾過什麼你不會也忘記了吧?”我退到牆邊受傷的睨著他。
今晚的氛圍實在太壓抑了,壓抑的我心裏難受的透不過氣。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想到他對我父母的淡漠,也許他是鬼,不習慣和除我與阿古以外的人有接觸,這我還可以理解。
但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一點都不上心,我不難受才怪。
看到我流淚,他歎了口氣,一步跨到我麵前輕扳我的肩膀,我這會有些激動的想把他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