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了,我這傳言中被人稱為雪仙的鬼老公,即便是魂魄變成了女人,那也是出塵脫俗,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級別。
“唉,小心呀。”宿命般地,我忽然成了這小團隊裏的領袖,起著決斷和照顧的作用。寶寶心裏苦啊,這時候好想念師傅那個卑鄙的老家夥,不知他在哪裏?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和阿古在一起呢?
倏地,我想,我們這四個姑且小萸也算做一個會在一起也許是因為我們都坐在後排的緣故?因為我們實在找不出什麼共通點來。那麼,坐在前排的師傅和阿古可能也會在一起呢?如何是的話,究竟我們兩撥人哪一撥會更危險些?如果我一味的等待和盼望獲救,那他們是否也和我們一樣呢?
背著沉重的心理負擔,我在前頭帶路。順著時隱時現的小路下了山丘,山腳下因為少了背離了月光,更加幽暗。
我們沒有任何照明設備,山腳下雖然也是雜草從生,但比從上麵看起來,倒是整齊規矩得多,並不荒涼。
也許真的有人煙呢?隻是,我能看到的人煙,真的是人煙麼?也許,平南的陰陽眼突然失效並不是個巧合……
前麵倏然突然一條人為踩出來的草路,很多半人多高的雜草被左右分開,中間有路的地方是左右兩側的根部,還在頑強地紮根土裏生長著,不甘於腐爛在土裏,奮力抵禦與各種蹂躪踐踏。
“這裏有路,我們沿著腳印走。”於是,我也進入了踩踏大軍的行列,由平南抱著小萸在前,我走在中間,西月殿後,我們摸著黑,伴隨著窸窸簌簌的細聲走向了不知名的前路。
“平南,前麵有什麼障礙,你小心說一聲兒。”
走了一段後,障礙越來越多,腳掌可踏之地也越來越窄了,我在後麵叮囑著。平南似乎是因為陰陽眼不再阻礙他了,就一味大膽地朝前走,也不顧他現在腳下有多少螞蟻小蟲的魂魄正幽幽地飄出來。唉,他若看得見,恐怕寸步難行了吧?
“西月,你在後麵跟緊點,別擔心你鞋子了,一會兒找到住的地方,我給你刷。”
我也不得不時常地看顧著後麵,自從這個西月出現後,我已經從夫妻關係中的妻變成了夫。盡管他帥,他是雪仙,可他到底是男人形象啊,現在這麼嬌滴滴的一會兒抱怨路不好走,一會兒傷心衣服弄髒了濕了,我拿最大的,連我自己都沒見到過的我自己的耐心一路安慰鼓勵關心幫助……早知道這樣,當初留著我陰陽人的身份豈不更好?
“唉,埋怨我路帶的不好是不?別忘了我抱著個這麼沉的玩意兒了,要不換換?”平南有一句沒一句地,也在前麵碎碎念。
我沒理會他,後麵的西月又倒吸一口涼氣,回頭一看,原來是頭發散亂了,正糾結著……對,是真正意義上的頭發糾結,當然想來他……她心裏也糾結的很!
“拜托!”
我按了按太陽穴,抬頭再看看天,已黑透,而且那夜色好象幕布,怪異的很平常抬頭隨意可望的天都是有細微動態的,即便無雲無月無星,也可感覺到星空並非靜止。而如今我眼裏的天空,更像是一處大房子的天花板,像是刻意畫的,和白天的浮雲飛鳥的逼真感截然不同。
我感歎,唉,百密一疏,這幻視術的功夫看樣子也還欠點火候,盡管給我做我連一磚一瓦也做不到,但不妨礙我任意點評吐槽,畢竟我現在是個受害者,隨便罵罵解解恨也不為過。
當我滿心恐懼疑惑,又一肚子委屈時,史上講話最不長眼的西月公主又開始了牢騷,“這衣服真難看,看不出我的身材,白色也襯得我臉色蒼白,我適合穿鮮豔的顏色……這頭發多久沒洗了,得打結了……難怪會被掛住,哎呀,到底多久才能找到旅店啊,我要洗澡,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