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上去。”他聲音很輕,就響在我耳畔。
“我可以自己……”
“別拒絕我。”他將手臂更收緊了些。
我突然一下感受到他的霸道和氣勢。原來,他也並不是一味的溫暖可愛,到底是個男人。隨著我能看到的他的方方麵麵更多,我就越放不下他。“賀雨,你這樣,會讓我愛上你的。”
賀雨頓時失笑,“是嗎?我可一直都以為你很喜歡我,原來你已經愛上我了。”
“你……”我無言以對原來,他還這麼會撩?
“我也愛你!”他聲音還是很輕,很有磁性,聽上去我身上某些地方一陣陣痙攣和悸動。
我不知如何回答,理智上告訴我該是要掙脫他的。然而,這樣溫暖的懷抱,這麼動聽的話語,這麼性感的氣息,叫我如何掙脫。
我以為,這時候的拒絕,是傷害。
我不忍心傷害。
但我傷害了另一個人,我的老公。
噗!我笑了,這時候想到另一個男人,我罪該萬死。
“怎麼了?”賀雨聲音裏帶著笑,顯然他很愉快,“為什麼笑?”
“我……我是有老公的人。”說完我閉上眼,等待著這溫暖褪去,我在說極度煞風景的話,但我不得不說我想,我已經同時傷害了兩個男人。
隻是沒想到,這懷抱更久,更緊,更暖,“我知道啊。”
“咦?”
“一開始你不是介紹過那個叫西月的女人?”
我一怔,這我自己都幾乎忘了,“你怎麼知道……”
“你以為我一點術法都不會麼?我在主修的是西方靈魂學,之所以會被薑夫人抓到這裏來,也正是因為我一直在追求這方麵的知識。那天在音像點被一個結界的通道吸引來,而我之前本來也是在查找此類的書籍。”
這與之前小筱說的一模一樣,他沒有騙我,小筱也沒有騙我。
“我能看得出,那是個男人,但一切都是女人的姿態,他一定是移魂了,或者其他的可能。”賀雨繼續說,“你說你叫楚夫人,他當然是有丈夫的人,隻是他現在不在你身邊而已。而你那天不讓我叫你楚夫人,而是叫你雛兒,這不是接納我麼?雛兒,滿目河山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啊……”
“不!”我急忙掙紮起來,急切中轉回過頭想要向他解釋,然而一回頭,不僅嗑到他的下巴,這踮起腳還一下吻上他的喉結,“……唔?”
“雛兒,不要拒絕我了。”
賀雨抱得我更緊,幾乎就是真正的擁抱,我來不及轉身,手在他身體兩側懸著,懸著懸著,我就輕輕聚上了他的腰。
“雛兒,我都知道,我無所謂!”賀雨繼續做著忘情又毀三觀的告白,而我實在抵擋不了,他說,“我就要在這裏老死一生了,屆時你們都逃出去,我就再也見不到更多一個人了。”
這話著實令人心酸,但不是沒有任何轉寰餘地。我忽然感到,也許,我是他在絕望中最後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為了安撫那顆從未被愛過的心。
我自然是明白,薑夫人不愛他,小筱不愛他,這裏的其他朋友當然也不愛他……而,我就真的愛他麼?
有相當一部分女人,她們是不會愛,也不懂愛的,誰對她們好,她們就可以跟誰過一輩子!
我究竟是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賀雨,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