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鉞,也許她真有這個本事哦。”回到房間,我倒是大了膽子,抓起小紅娃又擦又收拾的,縱然還有點異味,倒還算能看了,我又找了根黑色簽字筆,邊替她把洗掉的眉眼重新描一描,邊與楚鉞閑聊,“就算是騙子,我們錢花都花了,聽一聽就當聽段評書不也好麼。死馬當活馬醫,萬一她真能瞧出你前世的記憶,豈不省事了?”
“罷了吧。”楚鉞重新坐回到床上調息,“我煩那個女人。”
“嗯?”我好奇回頭看他,認識了這麼久,也一直做夫妻,一直篤信他對我的喜愛。然而,我倒還真沒問過,也沒想過他喜歡的是哪一類型的女人,“為什麼啊?”
楚鉞冷笑一下,表情沒有太大波瀾,也看不出是真的在厭惡什麼,“太吵,太鬧了。”
“這樣啊?”我幹笑一聲,此刻想到的竟然是以後我還是要收斂點脾氣和嗓門兒,“還有呢?”
“太張揚了。”
“哦。”我照著比對了一下自己,我倒是從小低調,除了是陰陽人的天生體質外,人也比較實在,這一點我倒還算滿意,給自己打了個高分,“還有麼?”
“沒有了。”
“哦,那長相呢?”我更加好奇,索性多問一些,“你喜歡什麼樣的長相,不喜歡什麼樣的?”
我腦中浮現冰漪的樣子,又忍不住朝鏡子的方向看了看,遠遠的也看不真切,但自知之明是清楚的,我的模樣比之冰漪實在沒有可比性。
其實吧,女人在這時候問這種話,最想聽的隻有一句:就是你這樣的!這就足夠了,無所謂真假。
然而,還在打坐著的楚鉞聞言,閉了閉眼睛,似乎真的在思考,“長相還是清秀一些,頭發長長的,個子小小的,笑起來很好看。”
“咦?”這不就是我麼?這麼會說話?我不禁撇了撇嘴,“真的麼?”
楚鉞睜開眼,目光觸及到我的時候,忽然有一瞬間的迷離,“我……”
“你是在說我麼?”我很是開心,並不太注意到他的恍惚感,我跑到他身旁,攀上他的脖子,整個人像掛在他身上,“楚鉞,我知道你哄我開心,謝謝!我以後不會鬧,也不會吵的。”
楚鉞皺眉,“我說的不是你。”
“咦?”一瞬間從赤道到南極,我一時反應不過來,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那你說的是誰,冰漪也不是那個樣子嘛。”
楚鉞眉頭皺得更深,目光轉向別處,盯著遙遠的虛無,“不知道,剛剛我閉上眼那一刹那,好象有張麵孔呈現在我眼前,我就說了。”
“呃?”我簡直被雷的隻剩單音符回應了,“原來還真有夢中情人這麼回事啊,我怎麼就沒夢到過個大帥哥呢。”
“你還用夢麼,眼前不就是嘍。”
我一怔,狐疑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你是……馬鉞?”
“楚鉞!”楚鉞聲音也提高了八度,麵色慍怒,旋即又陷入回憶沉思中,“他們都已經被我暫時封印在我的身體裏了,不過我堅持不了多久的,血月快來了。”
他輕輕地說,但沒有對著我。
“楚鉞,我們不能決定暫時在這裏躲避血月麼?”他這個樣子,我也不太敢招惹,規規矩矩地坐在旁邊。而楚鉞,則已進入調息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