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那個叫香香的上女麼?”
啪啦!
我話音剛落,就覺空氣中彌漫開來一股不大不小的特殊靈力,就好象空氣中有什麼玻璃一樣的結界清脆地碎裂開來一般。而說著靈力特殊,卻是因為縱然強大渾厚,卻並不給人以威脅感,反而像是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保護和依靠。
這同樣的感覺,隻有在多次與楚鉞一起遭受到危險的時候才有。
這鬼月和楚鉞真的很像。
“看來,是我猜中嘍?”我見鬼月還是那個姿態,忍不住想逗逗他,於是去扯他的衣袖,卻沒有任何阻力,“鬼月……鬼月?”
竟然睡去了,應該是隱藏進了楚鉞的身體裏了。
一如楚鉞所描述的,這神官發力無邊,卻是害羞至極並且,應該也是用情至深的吧?
唉,現在沒辦法了,隻能等楚鉞醒來,或是其他哪一個魂魄醒來了。
我無聊坐在床邊,回憶著夢境中的規律,如若說香香在水晶球裏看到的是楚鉞出門來求援的話?那與香香有真實感情的鬼月,那時不就是已然以身殉國了麼?
“喂!”
“……咦?”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見鬼月仍閉著眼睛,“你沒睡啊?”
鬼月也不回答,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你真的是皇後娘娘?”
我一挑眉,歎了口氣,“我隻是楚鉞的妻子而已。”
鬼月沉默片刻,續問,“你想見他麼?”
“當然了!”我回答這話時有些怨恨,“身體本來就是他的,你們”
“我們不該存在的,我知道的。”鬼月替我說下去,他也歎了口氣,“替我和主人說一句,臣罪該萬死!”
“……哦。”我翻了個白眼,對於這麼一句不疼不癢的話,在今天現代的人看來,實在一點份量都沒有。更何況,他也沒真的死;或者說,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想再死也沒得死了。
“哎,你為什麼罪該萬死啊?”我小心翼翼盯著鬼月,他閉著眼睛,睫毛微動,很顯然並沒有沉沉睡去。也可能是,他睡不睡,楚鉞出不出來,不見得由他掌控了,隻是他並不想承認這一點罷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嘍?”
我半真半假地開玩笑,縱然覺得鬼月這話說得無足輕重,但也深知由這樣一個職份的人口裏說出來的嚴重性。他定是做了什麼,不然也不可能這麼說。而作為楚鉞和他的傳話人,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多地知道些真相吧?至少有這個義務把有內容和質量的話帶給楚鉞。
鬼月不說話,我不能他是困了,還是逃避不回答。
“喂!”我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唉,你倒是說話呀,你不是官嘛,楚鉞對你很信任,你到底做了什麼……唉,反正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不用擔心,說出來就沒事了,沒有人會計較的……啊,你……真的睡了?”
我喋喋不休,他一言不發,直到我拉扯的力道大了些,他胳膊像是假的一樣從原本的姿勢上滑落下來。
我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真不知道待會兒楚鉞醒來該說什麼?難不成要自己八卦臆想出點什麼來?不過,我更怕的是若是別的人出來,我要不要把鬼月所表現的說出來?或者他們已經看到了?
這麼糾結著,我也漸漸迷糊了,打了個哈欠,正想睡,突然聽到急促的呼吸,剛剛落在床沿上的手臂也緊張地抓著被子,看樣子很痛苦和掙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