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博隻好又笑了笑,問:“神還有沒有說些別的理由?”
“沒有了。”拜力烏斯說完便從胸口的袋子裏掏出了一個東西,遞給了羅博。
“這個送給您,子爵閣下。”拜力烏斯慷慨地說。
羅博接過來一看,這是一隻精美的黃銅色懷表。掀開護蓋就能看時間,表麵上的刻度居然是24小時的,每一小時刻度都對應一個蓋雷象形文字。
“你自己呢?”
“我還有個備用的。”拜力烏斯說著從自己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盒子,從裏麵取出一隻一模一樣的懷表。
“那我收下了。謝謝你。”羅博高興地將懷表裝進胸口的袋子裏,並將鏈子掛到紐扣上。
“不早了,子爵閣下還是早點休息吧。”拜羅烏斯說完便站了起來,“我得去巡視一下值更的情況。”
“好的,拜力烏斯船長,晚安。”羅博也起身與對方握手,用左手。
回到自己房間的羅博並未馬上入睡,他衝了個澡,換了一身新服,然後將換下的衣服交給負責勤務和保衛的安奴斯送到洗衣房。接著才小心翼翼地拿出小光球“睽孤”給他的盒子,放在桌上。
盒子外觀是完全封閉的,根本找不到打開的裝置和任何縫隙。但是當他在腦海裏發出一個“打開”的指令時,盒子就自動打開了,裏麵的球形物也隨之懸浮起來。
接著羅博又利用同樣的方法打開盒子底部,找到了子爵的身份紙質文件。不過他對這種偽造的東西並不感興趣,而是仔細觀察那顆球狀物——“造化之鑰”的核心部件。
這個小東西看上去相當老舊,盡管它漂浮在盒子上方顯得神秘莫測,可是表麵卻鏽跡斑斑。即使仔細辨認,羅博也未能從上麵看出什麼端倪。
小光球“睽孤”說過,“造化之鑰”部件會因為羅博身上的“終極基因序列”而與其產生感應。然而,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小球這個“造化之鑰”的核心部件,羅博卻始終沒有獲得什麼特別的感受。
端詳了許久,羅博終於忍不住,伸手捏住小球。
“啊——”一刹那,一聲慘叫。
負責在門外值守的水兵安奴斯趕緊打開艙門,衝了進來。
這些羅博已經昏倒,趴在桌上,旁邊放著之前布布咯端進來的小盒子。
“快來人,子爵閣下出事了!”安奴斯連忙朝艙外高聲呼叫。
然後他走上前,不慌不急地檢查了羅博的頸動脈和呼吸,發現羅博生命體征正常後,立即拿起牆上的老式電話,呼叫道:“安奴斯,子爵房間,子爵暈倒了,脈搏和呼吸正常。”
電話通往艦橋,加上剛才的呼喊,很快大家就趕來了。
在進一步確認了羅博生命無虞後,布布咯對安奴斯說:“把他放到床上休息吧。”
安奴斯動作輕柔地將羅博抬到床上,將他放好,並在他的軀幹上固定好綁帶,防止可能的風浪把他搖下床。
布布咯把桌上裝有“造化之鑰”核心部件盒子放回架子上。
“你們都回自己的崗位上去。我和教授、醫生留在這裏。”拜力烏斯對其他人發出指示,“安奴斯你就在外麵守著,後半夜我會讓人來接替你。”
於是大家紛紛行禮退出了羅博的房間,並關上艙門。
“子爵的暈倒應該跟盒子裏的東西有關。”布布咯看著盒子說。
“等他醒來我們看他怎麼說。”拜力烏斯說道。
“神說過,羅博先生身份特殊,會與‘造化之鑰’部件發生感應,莫非這就是感應的一種形式?”羅克蘇斯推測道。
“有可能。”布布咯點頭表示認可。
“這東西,我們三個都親手碰過,可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唯獨羅博先生有這種反應,說明他確實不簡單。”羅克蘇斯說。
“不管如何,他人沒事就好。”拜力烏斯鬆了一口氣說,“神可是跟我們交待過,一定要確保他的安全,哪怕是犧牲我們自己。”
“隻是現在看起來沒事而已。”布布咯卻顯出擔憂的臉色。
“你的意思?”拜力烏斯迷惑地看著布布咯。
布布咯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從隨身帶的藥箱裏取出兩根水銀溫度計。用酒精棉消毒後,便掰開羅博的嘴巴,放一根讓他含住。另一根則在解開羅博的上衣後,夾到他的腋窩下。
做完這些,布布咯才對拜力烏斯和羅克蘇斯說:“我剛才摸了他一下,發覺體溫有點高。很可能他的身體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