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戰爭與愛情(1 / 3)

新的計劃就是利用補給船“奧林匹斯山”號引誘聯邦國防軍追蹤艦隊,然後盡可能地削弱其力量。因為聯邦艦隊已經失去所有補給船,像“奧林匹斯山”號這種大型綜合補給船正是聯邦艦隊所需的。船上不僅給養齊全,而且可以為各式戰艦提供維修和保養服務。一旦有可以俘獲“奧林匹斯山”號的機會,相信聯邦艦隊不會輕易對其發起攻擊。

薑子鉞把自己的新計劃講解完後,便問眾人:“諸公以為如何?”

“如果敵人夠傻的話,我們至少可以毀掉他們半個艦隊。”蘿塔?斯陶德特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最理想的情況就是這樣。”薑子鉞接著蘿塔?斯陶德特的話說,“但是我們不能抱有幻想,我估計一旦實施,最多隻誘使敵人三分之一的艦隻上當。”

“這樣的代價是不是有點大?”有艦長提出質疑。

“是啊,‘奧林匹斯山’號可是我們整個帝國邊境艦隊最大的補給船之一。”

“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餌不夠大,敵人怎麼會上鉤?”

艦長們很快便形成兩種相對的觀點,僵持不下。

“沒有不付出代價的勝利。特別是當前這種形勢下。”薑子鉞樂觀地說,結束了手下的爭論,“我個人認為用一艘補給船換取我們更大的勝利是值得的。但是我們取得成功的關鍵,在於基尼斯基上尉的‘奧林匹斯山’號。恩斯特,你的意見怎麼樣?”

這時眾人把目光都集中到行動計劃的核心補給船“奧林匹斯山”號的船長恩斯特?基尼斯基上尉身上。

“既然長官決心施行這個計劃,大家也認為有必要爭取更大的勝利,那麼放棄‘奧林匹斯山’號,我個人將義不容辭。”恩斯特?基尼斯基堅定地說道,身為一名元老院與羅馬人民的軍官和艦長,他必須恪盡入伍時的誓言。“不過,長官,請允許我提出一個修改意見。”

“你說吧。”

“您的計劃是直接放棄‘奧林匹斯山’號。可是如果上麵沒有人的話,您認為敵人還會上當嗎?”恩斯特?基尼斯基以反問的形式指出薑子鉞計劃中的不足。

經他這麼一說,會場的氣氛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薑子鉞注視著對方,用略帶沉重的口氣說:“恩斯特,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要把誘餌做得逼真,‘奧林匹斯山’號上麵就得有艦長和其他官兵。這樣一來,無論結果怎麼樣,操縱‘奧林匹斯山’號的官兵都很可能被俘,甚至犧牲。”

薑子鉞的態度顯得很矛盾。新的計劃是他想出來的,自然了解其中的危險。他不希望計劃實施後沒能取得成功,更不願意看到自己的部屬冒上生命危險。

“我說過了,為了爭取更大的勝利,我將義不容辭。我請求親自帶領‘奧林匹斯山’號執行這項行動。”恩斯特?基尼斯基顯出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情。

“看來隻能這麼做了。”蘿塔?斯陶德特在一旁無奈地說道。

其他人也表示讚同。看到自己的戰友去冒險,誰都不願意,但是身為軍人,為了勝利,個人的生死與意願隻能被置之身外。

薑子鉞最後表態,點點頭,輕輕地說:“好吧,恩斯特。”

“是,長官。”恩斯特?基尼斯基站起身高聲回答。

“諸公還有什麼問題嗎?”薑子鉞問道。

“有。”蘿塔?斯陶德特上尉說道,“我們的科考船都具有攻擊能力,我建議把所有科考船都投入戰鬥,彌補我們火力上的不足。”

薑子鉞立即搖搖頭,“我們不能把科學船卷入戰鬥,它們不是軍艦,受到法律和國際法保護。”

“長官,斯陶德特上尉說得有道理。”有艦長支持蘿塔?斯陶德特的想法。

“不,這個我絕不同意。”薑子鉞口氣十分堅決,“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把那些寶貴的科考船放在敵人火力麵前。沒什麼問題的話,大家馬上展開準備工作吧,拜托大家了。”

艦長們紛紛離開會議室時,薑子鉞叫住蘿塔?斯陶德特。

直到會議室裏隻剩下他們兩人時,薑子鉞才問道:“蘿塔,十九號你在通話裏說你母親催你結婚,我能知道你跟我說這個事的動機嗎?”

“動機?”蘿塔?斯陶德特轉動著一雙碧眼有些吃驚地說,但她沒有立刻回答,猶豫再三才說道:“怎麼說呢,當時有點衝動吧。我擔心戰鬥中遭到什麼不測,沒能留下什麼遺言。”

她的口氣顯得相當緊張。也許太過於專注自身的事業,蘿塔?斯陶德特並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

“這也能算作遺言?”薑子鉞不禁笑了出來,他完全能夠感受到對方窘迫的心情,於是認真地說:“我們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我認為你在當時特意向我說這事,結合你當時的口氣,我很自以為是地認為……”

薑子鉞故意停下來,注視著蘿塔?斯陶德特,觀察對方的表情變化。

蘿塔?斯陶德特並沒有直視薑子鉞,白皙的臉上泛著紅光,她顯然知道薑子鉞接下去想說什麼,但仍然帶著淡淡的微笑問:“認為什麼?”

薑子鉞並沒有馬上把話接著說下去,而是直接說:“這裏現就我們兩個,而且會議室是隔音的。你有什麼心裏話,就盡管直說吧。”

“我跟陳博士談過了。”斯陶德特立即說道,並把目光聚焦在薑子鉞臉上。

“這是你們兩個女人之間的事。”薑子鉞能夠猜到蘿塔?斯陶德特與陳維茵談了什麼,但他顯得相當不在乎,泛著微笑與得意的神情。現在已經能完全判明蘿塔?斯陶德特對自己的心意。

還有什麼事能比得知又一個女人愛上自己令男人更高興的呢?

“你不應該繼續對她抱有幻想。”蘿塔?斯陶德特用非常嚴肅的口氣告誡薑子鉞,連指稱也不用“您”而用“你”,“你應該考慮自己的未來。”

“謝謝你的忠告。可你也知道,我對她念念不忘。”薑子鉞深情地說,仿佛陳維茵也在場,要認真地說給她聽。

“可她對你的感情已經淡忘了,她親口告訴我,她並不打算跟你恢複過去的關係。她還說,過去的感情並不一定能成為今後共同生活的基礎。”

“那不代表我就不能深愛著她。”薑子鉞顯得一往情深,“她是我的初戀情人,我無法忘記她,也難以對她釋懷。”

“如果別的女人愛上你呢?”斯陶德特的問題向著更深的層麵發散。

“那是她們的權力。”薑子鉞笑嗬嗬地說。對方的話著實令他開心,以至於得意洋洋地吹噓起來,“嗬嗬,鄙人可是英俊瀟灑,年輕有為,智勇雙全的傑出青年啊。新羅馬的美女們完全有權力選擇鄙人為她們的如意郎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