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縹緲的宇宙空間裏,長條形的英仙星際聯邦國防軍巡洋艦“致遠”號,噴射出絢爛的離子尾焰,離開正在迅速散開的後勤補給船隊,向著英仙旋臂的方向飛去。
\t羅博走進自己的艦長室,陳維茵這時正飄浮在無重力的空中,居高臨下地瞪著他。
\t“您好,陳博士。”羅博麵帶微笑,熱情地問候。
\t“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麼?”陳維茵卻情緒激動地發出質問。
\t“我隻是想正式向你道歉。我為早前在空天飛機上的粗魯語言向您道歉。”羅博一邊誠懇地說,一邊仰視著陳維茵。這個角度看上去,身穿緊身太空便服的陳維茵身線更加美妙絕倫,尤其是胸部更顯得渾圓突出。皎潔的容顏也沒有因為怒氣而受到影響,反而因此睜大的眼睛、緊繃的肌膚而呈現出別樣的美豔。因此,羅博更多的是用欣賞和享受的目光來看待眼前的姑娘。
\t陳維茵見他神情和口氣都十分真誠,心中的怒氣有所消減。但她並不信任對方,用帶有威脅性的口氣警告道:“我警告你別耍什麼陰謀詭計!”
\t羅博站在原地,攤攤手,說:“對於您,我不會耍什麼手段的。我帶你來真的隻是向您道歉的。”然後他以鄭重的口氣道歉:“對不起,陳小姐,希望您能原諒我的一時衝動,忘掉我那些無禮的話。”
\t“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吹噓的那樣,你本來就不該那樣對待我。即使要道歉,你也要當著大家的麵向我道歉。可是你卻用令人難以忍受的方式強迫我到這裏來,你這樣的道歉還有誠意嗎?”陳維茵不滿的眼神和口氣表明,她並不打算就這麼接受對方的賠禮道歉。
\t羅博顯得有些為難,解釋道:“我是個軍官,而你是個俘虜,如果當眾向您道歉,手下人會怎麼看我?何況你我當時隻是開個玩笑,知道我威脅你的人也不多,當眾說出來,對您有什麼好處嗎?難道小姐您想讓全船的人都知道,我要扒了你的衣服嗎?”
\t這最後的一句反問立即又激起了陳維茵的怒氣,她狂暴地揮起右手臂,奮邊向羅博的臉打過來。
\t但是羅博卻站在原地,敏捷地俯身低頭,躲過了她這一擊。倒是陳維茵用力太猛,手臂的快速運動和肌肉的急劇收縮造成的巨大動能反而帶動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在失重的空中翻轉起來。
\t羅博從容地將姿態完全失控的陳維茵抓住,抱住她的腰,製止了她身體的翻轉。然後,又用挑逗性的口氣說道:“陳博士,看得出您太心急了。在太空呆的時間不長吧?我告訴您,我十六歲加入星際陸戰隊,十二年來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是在太空中度過的。像您這種菜鳥,要在失重的環境裏對付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t“放開我,你這個混蛋!”陳維茵又氣又恨地叫道。
\t羅博馬上把她拉回地板,好讓她腳上的電磁靴可以與地板電磁材料相互吸引,讓她好好地站著。
\t“我是真心誠意地向您道歉。”羅博接著認真地說,“您也應該知道,在那緊張的環境裏,您又是那麼倔強,不肯合作,我隻能嚇唬您。雖然在語言上冒犯了您,可是現在我真誠地道歉。據我所知,從沒有一個聯邦軍官會對自己的俘虜這麼低聲下氣的,您應該滿意了。”
\t“你要是立刻把我們放了,我會非常滿意,甚至感激你的。”陳維茵嚴厲地說。
\t“這是不可能的。”羅博嚴肅地說,“我是一名聯邦軍人,既然抓到你們,就隻能按照聯邦的法律和規定處理你們。所以請您也不要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口舌和表情了,我建議您和您的同事還是把心思放在以後,好好規劃一下在英仙星際聯邦的新生活。”
\t“你把我抓來就是為了聽你這種虛偽的、毫無意義的話嗎?”陳維茵仍然保持著不滿與對抗的神情和口氣。
\t聽了她的問題,羅博反而興奮地笑了起來,興致勃勃地問道:“難道您還希望我們有更深入的接觸嗎?”
\t“你……”陳維茵頓時又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t羅博並沒有繼續借題發揮,說:“好了,陳博士。無論您是否接受我的道歉,我都已經正式就我的玩笑話向您道歉了。您可以走了,回到專門給你們安排的艙室。當然,如果您想繼續留在我的房間我也很歡迎。”
\t“我一定要完成一件事,才會接受你虛偽而又做作的道歉的。”陳維茵信誓旦旦地說。
\t“什麼事?”羅博的話音還沒未消失,他便知道對方要完成的是什麼事了。
\t陳維茵迅速地給了羅博一巴掌,雖然沒有像剛才那麼用力,但仍然在羅博的左臉上發打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t“流氓!”打完耳光的陳維茵還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瞪了羅博一眼,然後離開。
\t“我告訴,我不會白挨你的巴掌的!”羅博在她身後悻悻地叫道。
\t結束了與陳維茵的糾葛後,羅博返回艦橋。艦員們也完成對“致遠”號的檢修,順利激發空間波動,進入超光速,開始了向英仙星際聯邦首都行星安德洛墨達的四千光年航程。
\t另一方,新羅馬帝國軍中央艦隊“居魯士”艦隊旗艦“居魯士大帝”號上,帝國的艦隊指軍官們正陷入激烈的爭論當中。盡管失敗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的頭上,可是帝國軍官們仍然為是否重整旗鼓殺回“易”星域,爭得不可開交,一下便形成主戰派和撤退派。
\t堅持重返戰場的人更多的是出於虛無的榮譽感,而反對的人則咬住敵我兵力對比不放。
\t身為這些人主官的穆罕默德·艾哈賣提上將坐在會議桌的盡頭,神色嚴峻地聽著手下的爭論。原本他召集手下各級支隊指揮官,想討論出一個較為全麵合理的撤退計劃,不想卻演變成手下相互攻訐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