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托的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你有什麼主意,盡管說來。”汪澤仁說道。
加托回答道:“截流國民分紅的同時,也給他們相應的戰爭債券。換句話說,我們替人民把一半的國民分紅換成戰爭債券。這樣一來,可以把政治風險降低一些。因為政府隻是借了人民的錢,而不是搶劫他們的錢。另外,在宣傳上完全可以部分國民分紅被置換成戰爭債券的事情說成是國民發揚愛國主義精神,總之,要勸慰人民就變得容易多了。”
“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啊。”費施爾苦笑道。
“大部分國有企業已經公布了年度財務報告,一個小學生就能算出今年國民分紅的大概數目。就算我們不對人民說明,當他們隻拿到兩萬金馬克,恐怕也會立即懷疑我們動了手腳。”
帝國財務官徐冬青說道,她已經認同了加托的想法。要從國民的口袋裏掏錢並不容易,但是以戰爭債券的方式向國民強製借貸未到手的錢,不但行政上不難操作,國民本身也易於接受。
執政官汪澤仁猶豫了一下,說道:“看來也隻有這麼做了。”
“僅僅是這樣還不夠。”加托卻趕緊說道,“不能讓閣下你獨自承擔這種決策的政治風險。”
汪澤仁似乎受到了啟發,問道:“你的意思是交由元老院決定?”
“是的。”
“羅基他們不會答應這麼做的。”君特?費施爾擔心地說。
“他們會答應的。”加托肯定地說,然後分析道:“沒錢打仗也是他們不願看到的。再說了,我們這樣把部分國民分紅置換成戰爭債券可是開了先例。如果是由元老院表決決策的,就會成為一種慣例政策。羅基他們也得考慮今後,一旦他們的人主政樞密院,碰到這種情況也可以這麼做。”
“這麼說來,我們可是開了個壞頭啊。”這回輪到汪澤仁發出苦笑了。
“為了防止今後國民分紅被隨意挪用,我建議閣下同時也提請國民議會修改《全民所有製企業經營和管理法》,並且更改《元老院授權樞密院製訂關於全民所有製企業國民股份分紅管理章程》。讓我們今天的行為下不為例。”加托建議道。
“你說得對,我們的行為隻能是僅此一例。”汪澤仁會心地說,然後布置工作:“徐公,就我們今天的討論,你馬上擬定一份把今年一半的國民分紅強製轉換成戰爭債券的方案,明天我將在元老院例會提出議案。君特,你會同法務官,就加托公剛才建議的,提請國民議會修改國企法案和修改《國民分紅管理章程》,擬定一個具體的方案和修改意見出來,總的原則是,以法律和程序的形式確定下來,杜絕任何人和權利機關以任何形式隨意挪用國民分紅,包括執政官和元老院。”
“需要預留一個可以挪用的空間嗎?”費施爾問道,盡管汪澤仁已經說這一次隻能“僅此一例”,可是他還是擔心未來出現類似的狀況該如何應付。
汪澤仁略加思索,說:“不用了。就算以後到了迫不得已,那也看以後的人的智慧了。”
“是,閣下。我和司法部長會盡快向您提交具體的方案的。”
“加托公,向國民解釋和宣傳的事就拜托你了。”汪澤仁對於帝國宣達官迪戈?加托倒是沒什麼具體指示。他也知道,自己的大嘴巴手下不需要他細說要求,就能做得十分到位。
“卑職定會讓新羅馬人民滿意的。”加托已經成竹在胸。
汪澤仁站了起來,鄭重地說:“那好,拜托各位了,為了元老院與羅馬人民的福祉,請大家全體以赴。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
首席幕僚和兩個部長一齊喊道,然後向執政官敬了一個羅馬舉手禮,待汪澤仁回禮後,便都轉身離開執政官的辦公室。
坐回座位的汪澤仁問私人助理奧托?貝特曼:“薑子鉞上校到軍部報告了嗎?”
“他已經在國防總部公共關係科上班了。”
“公共關係科?原來的雙擁工作室?”汪澤仁有些吃驚,他以前當過帝國軍事保民官,也就是國防部長,軍部的一把手,自然很清楚那裏的組織結構。
“是的。”
“不能便宜了這家夥啊。”汪澤仁笑著說,“你今晚代我去見他,轉達我的意思,讓他到戰爭大學報名當旁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