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天氣很好,太陽難得露頭,幾分赤熱,時間來到下午時分,姚夜雨在接到一個電話後便很快把龍隱叫了過來,因為今天有一件頗為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去會那葉傾城。
這個葉傾城倒也頗為守時,電話過後沒有多久,一輛林肯便停在了酒店門口,司機高瘦,戴著墨鏡麵無表情,龍隱與姚夜雨坐進車子之後,汽車很快絕塵而去。
並不知道這個葉傾城邀請二人過去究竟是什麼目的,她想見龍隱,正好龍隱也想見她,那便去會一會。
汽車並沒有開往北京市中心,而是向西邊的郊區開過去,繞開了城區,所以速度也還蠻快,大概一個多小時,車子便停在了一個人工湖旁,而這人工湖的湖岸,是一大片的草地,這是一片高爾夫球場。
下了車,龍隱和姚夜雨又坐上了一輛小電車,電車直接開進草地,開進高爾夫球場,順著湖岸一路走,很快,幾個人便出現在了龍隱姚夜雨的視線當中。
那是一把頗大的遮陽傘,傘下麵擺著一張圓桌,幾張搖椅,一個女人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戴著墨鏡,和對麵的另外一個男人玩著牌,背後遠遠的站著幾個穿著黑色製服,雙手捂檔的保鏢,再看裝束,白色運動衫,寬鬆的長褲,帶卷的褐色短發,極為濃烈的口紅,想必便是那葉傾城無疑。
輕鬆跳下電車,看了看頭頂,龍隱稍稍扭了扭脖子,與姚夜雨一起朝著葉傾城走了過去。
聞人不如見麵,當龍隱走近葉傾城近距離看清她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女人的妝比照片中還要濃上許多,如血一般的口紅,濃重的眼影,厚厚的粉,讓她的臉看起來如同妖孽一般,而那股烈得幾乎有些刺鼻的香水氣息,讓龍隱不免皺了皺眉。
葉傾城在看到二人朝她走來之時也很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剛剛和她正而坐的男人顯然隻是她的手下,見到龍隱與姚夜雨到來,很識相的起身站到一邊去了。
姚夜雨滿麵帶笑,對著葉傾城伸出手去:“葉姐,好久不見……”
葉傾城扶了扶墨鏡,勉強一笑,伸出手了和姚夜雨握了握:“姚小姐客氣了,難得請到姚小姐這個大忙人,你能賞臉來是我葉傾城的榮幸。”
接著葉傾城把頭轉向了龍隱,伸手微笑道:“這位就是龍隱龍先生了吧,早聞其名,但不如見麵,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
龍隱伸出手與葉傾城一握,微笑道:“小人物一個,葉小姐讚詞實難承受。”
握手之時,龍隱發現這葉傾城的手比普通女人的手硬上太多,甚至能夠感覺到手中有幾分繭,看得出早些年是個敢打敢拚的人。
葉傾城指了指方才和她一起玩牌的男子,簡單介紹了一下:“金城,我最得力的幹將。”
龍隱對著男子點點頭,算是看見了,不過並不知道葉傾城為何會介紹這麼一個不重要的人。
打完招呼,三人坐下,姚夜雨看了看桌上攤著的撲克,客套道:“這藍天綠水,青草白雲,天氣這麼好,葉姐卻在高爾夫球場裏麵和手下玩牌,倒是好興致。”
“有些東西就是拿起來裝裝門麵。”眼睛掩在墨鏡下,看不清葉傾城的表情,她如是道,“就像這高爾夫球場,我本身對這些一竅不通,但奈何有的合作夥伴卻愛好這口,我就隻能勉為其難建一個了,隻是一個手段而已,姚小姐與我身份相差不多,這些事情你當然是明白,對於我個人而言,還不如找幾個人打幾圈麻將……”
“龍先生的身體如何了?”客套得夠了,葉傾城開始進入正題,“聽說前些日子龍先生遭到了襲擊,我聽到這個事情後很驚恐,還希望這件事情沒有對龍先生造成太大影響。”
龍隱微微一笑,淡然道:“承蒙關心,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這件事情給我朋友造成了很大傷害,我自不會善罷甘休……”
“那是自然……”葉傾城眉毛挑了挑,“敢如此對待龍先生,此人當然不能放過,我為此也願出一份薄力,昨天派出去不少人手去追查這幫打手的蹤跡,但是並沒有什麼發現……”
“如此就太勞煩葉姐了。”姚夜雨聽到這裏開口道,“隻不過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自然會處理,葉姐還是不用太過操勞的好。”
龍隱微微一笑,姚夜雨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實在明顯,你葉傾城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而且這件事情是誰所為,尚且未定論,你葉傾城也不一定就逃得了幹係。
葉傾城表情不變,但卻話風一轉道:“其實今天叫二位過來,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向龍先生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