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全的目光首先就在老頭的腰間停留了半刻,沒有發現想要的東西,他便四下打量起來,這掌門令牌是目前最重要的東西,它能在哪裏呢?
而且掌門身邊的兩個影密衛去哪裏了?他們一向和掌門形影不離,此次火災卻看不到這兩個人出現,看來此事還有蹊蹺啊。
哎,算了,這老頭死得突然,沒有留下任何遺言,也不知道到底這個掌門之位是給誰的,這種情況下還是掌門的令牌最為重要了。
想到了關鍵,鄒全連忙撥開眾人,看著這些人哭的哭,笑的笑,真真假假也是難以分清,他經過老頭屍體的身邊,看也不看,一頭鑽進了老頭的房間。
房梁被燒塌了大半,另外一半也有隨時坍塌的危險,但是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地位權力擺在麵前,鄒全也就把這個問題置之度外了,一頭紮進房間裏,在一堆廢墟之中開始尋找起來。
腳下踏著積水,在殘渣之中東翻一下西摸一下,但是卻遲遲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老頭的床上,櫃子裏,桌底下,很多位置都被鄒全翻出來找了,但是卻看不到那所謂的令牌的蹤影。
在隔壁房間也走了幾圈,都蹲在地上開始翻殘骸碎片了,卻還是沒有那令牌的蹤影。
不會也被燒了吧?畢竟那令牌也是木頭的,但是不對啊,千年檀香木沒理由會燃的啊。
而在鄒全紮進房間裏的一刹那,唐武跪在焦黑的屍體麵前,哭得叫一個聲嘶力竭,當看到鄒全一人獨自鑽進房間裏的時候,自己也想起了什麼,他的臉立刻收住了,趕緊從地上爬起,還不忘提醒那三個小弟子:“你們保護好掌門的遺體啊!”
接著也跟著鑽進了尚還冒著濃煙的房屋,唐武一進門,看到低著頭東瞅瞅西看看的鄒全,調笑道:“怎麼,這麼急著幫你唐武師兄找掌門令牌呢?”
鄒全左顧右盼,當下也是不想理這唐武:“怎麼?不繼續哭去了?不是哭得挺慘的嗎?”
唐武的表情變得比六月的天還快,方才還哭得聲嘶力竭,現在已經是滿麵帶笑了:“咱倆誰跟誰啊,今天早上還說好的幫我登位置呢,其實咱們現在不用找令牌,這老頭一死,影密衛兩個又不見,門派就咱倆說了算是不是?你隻要同意我當掌門,這下麵的人還能有不同意的?”
鄒全停止了尋找,抱著肩膀可笑的看著唐武,眼睛虛眯著道:“誒,唐武,你就真的那麼想當這個掌門?”
唐武攤手:“不然呢?你以為老子整天跟在這個老頭身邊為了什麼?給他傳話,還給他捏手捏腳,但是這老雜毛整天陰著臉,還對我指手畫腳的,要不是為了這個掌門之位,我會做這些?”
“嗬嗬。”鄒全陰著臉笑道,“恐怕你做的還不止這些吧,自從你到了掌門身邊,掌門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些好像是七魂花毒的慢性作用吧?”
的確是這樣,自從唐武取得了掌門的信任之後,掌門的大小事情基本都要經過唐武,一日三餐也是唐武在負責,唐武每天在老頭的飯菜裏都下了小劑量的七魂花毒,持續了近兩年,按道理說七魂花毒的劑量應該早就夠送這老頭子去見西天了,但是這個老頭子看上去身體虛弱,卻一直沒有死,搞得唐武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做,差點就明麵動手了。
人在做天在看,做了當然別人不可能不知道,隻不過現在老頭子已經死了,唐武也不在意鄒全提起這個事情了,他哼哼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鄒全,你我都懂的。”
而這個時候唐武開始發揮他那張嘴的本事,開始和鄒全套近乎了,他一手搭上了鄒全的肩膀,把鄒全身子壓低,笑著道:“鄒全,我覺得整個門派最聰明的就是我們兩個人,你看,我們之前都混到了這個地位,全門派的人都知道我們兩個其中有一個必然會是下一任掌門,你看,現在老頭都死了,下一任掌門的選舉迫在眉睫,我們倆爭來爭去對誰都不好,我們來合作一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