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的二樓窗戶很少,破碎的照明燈也無法正常工作,因此顯得格外的陰暗,也不知道廢棄了多久,偶爾有幾隻老鼠飛快的從諸葛咒和黃泉二人的腳邊穿插而過,一股股刺鼻的機油味夾雜著濃濃的灰塵,撲鼻而來。
諸葛咒在尋找遊戲的路上,也無聊的和黃泉聊起天來。
“你為何如此執著於遊戲?在小區裏比他厲害的住戶比比皆是。”諸葛咒問道。
“桀桀……他戰鬥起來不要命的風格能讓我感受到熱血沸騰的快感,那種嗜血的眼神,狠辣的作風,猜不透下次的出招,毀滅起來一定非常有快感!”
“按你所說,遊希的第二個人格遊戲,行事暴戾狠辣,做事愛走極端,他卻能幫你們牽製弗萊迪,你不會覺得這有點不符合他的性格嗎?”
“桀桀……他雖然有時和我一樣,不按常理出牌,不過,我想或許是因為弗萊迪讓他感受到開心吧。”
黃泉說到這裏,想起遊戲身上的道道血痕,繼續說道:“桀桀……說不定因為他第一次在弗萊迪手上吃了虧,才執意一直與弗萊迪對抗,想報複回來吧。”
諸葛咒眉頭微皺,暗歎一聲:“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黃泉與諸葛咒二人找遍了整個工廠,絲毫不見遊戲的任何蹤影,甚至連可疑的密室暗道都沒有發現,黃泉的臉色也逐漸陰沉下來。
就在諸葛咒懷疑王子君是否真將遊戲移往別處時,一把銀色的匕首劃向了諸葛咒的咽喉。
“桀桀……看來我還是隻有幫他們殺光你們後,才能實現我的心願了呢?”
“嗎的!這家夥果然反複無常!”
諸葛咒暗罵一聲,躲過黃泉的突然襲擊後,迅速跳開,與黃泉拉出了距離。
“等等!聽我說……”
不等諸葛咒把話說完,黃泉再次閃現在諸葛咒身旁,手中銀獠抹出一條殘忍的弧線,直指諸葛咒咽喉。
諸葛咒步法詭異,在堆滿了各種廢棄物的廠房中邊走邊穿,手隨步開,腰隨步活,躲避著黃泉的每招攻擊都如同行雲流水般的流暢。
這是諸葛咒從八卦陣中推衍出來的步發,取名八卦步。
黃泉“桀桀”的邪笑著,銀獠撕裂出一張黑洞,身形一晃,跳了進去。
諸葛咒隻感覺到黃泉的氣息消失無蹤,本以為下一刻黃泉會出現在自己身邊,早已準備邁出步伐的他,卻遲遲等不到黃泉的出現,卻等來一陣狂妄的嘰笑聲。
“嘿嘿嘿嘿!諸葛先生,在下有禮了!”
穿著一身布滿著道道血痕的上衣,清秀的臉龐上浮現出殘忍的微笑,遊戲從陰暗處走了出來,手提一把折射著寒光的斧頭。
“遊……戲!”
諸葛咒將戴於頭上的耳機摘下,掛於脖子上,表情逐漸凝重,睿智的目光緊緊盯著走向自己的遊戲,同時腦海中也快速思考起來。
他們一開始就設計好了?引君入甕?王子君與黃泉二人都在我麵前演戲?為的是分散我們,王子君和贏詩負責牽製,再以遊戲和黃泉二人的戰力采取逐一擊破?
不給諸葛咒思考的時間,遊戲倒提著斧頭,衝向諸葛咒身旁後,順手就是一劈!
諸葛咒腳踩詭異的八卦步,躲避起來遊刃有餘,而遊戲卻像是一隻靈活的貓咪,不論諸葛咒向何方移動,都能迅速跟上諸葛咒的身體,雖然對諸葛咒造不成任何傷害,卻能每時每刻纏繞在諸葛咒身邊,讓人煩不勝煩。
諸葛咒一邊躲避著遊戲手中的斧頭,一邊心分二用的思考起來。
如果他們一開始就設計好了的話,為何不布置陷阱將我方全數攻破,就算我方能逃走一人,他們的這次團戰也勝卷在握。況且,他們就算是選擇意外性較大的逐個擊破,可之前王子君與黃泉二人的對話也不像是演戲,就算如此,也不用將我引走再擊殺,憑他們人數上的優勢,完全不必這樣麻煩。
諸葛咒眉頭緊皺,麵前這個遊戲似乎沒有想象中的強大,除了身形靈活外,也感受不到一絲魂念的波動……
總覺得哪裏不對!我難道遺漏了什麼?
遊戲每揮砍一次斧頭,臉上都浮現出扭曲般的殘忍笑容,這一點諸葛咒看在了眼裏,正好符合黃泉所說的暴戾一詞,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協調感,似乎他想象中的遊戲並不是這個樣子。
“當”的一聲悶響回蕩在廠房中,遊戲手中的斧頭劈在了一根陳舊的石柱上,似乎……卡住了?
“好機會!”
諸葛咒趁機跳開,與遊戲拉出了一段距離,正在思考要不要反擊時,遊戲上身的衣服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哼!原來如此……”
諸葛咒打消了反擊的念頭,為什麼?因為麵前這個“遊戲”根本殺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