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驄和冬冬背靠在一棵大樹下,環視著狼群。
對於剛才自己的窘態,龍少驄現在還臉頰發熱,尤其感覺到冬冬仍是在直視著自己,更是無地自容,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所謂人有三急,龍少驄躺在草叢之中,經過一天多的殺戮,緊張的精神剛剛緩解下來,就感覺尿急難耐,在草叢之中不住輾轉反側,欲罷不能。
女忍冬冬認為,他仍在那裏情不能自禁,不由得斜眼鄙視著他,示意龍少驄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狼。
可這種事情,哪裏是自己能夠隨意控製的?龍少驄最後實在忍無可忍,指了指下麵,向少女低聲說道:“我去那邊,方便一下……”
冬冬聞聽,立即狠命搖頭,製止道:“不許去,憋住……”
龍少驄一聽,怎麼日本女忍這麼強勢,和自己後世印象中,島國電影女主角那種嬌媚溫柔的形象大相徑庭,管天管地,居然還管撒尿放屁。
實在是沒有辦法,他隻好緊皺眉頭,雙手緊緊握住襠部,做出了哀求狀,心想如果再不解決,我下麵可就要憋爆了。
可冬冬卻一點也不鬆口,道:“讓狼聞到你的尿騷『味』,我們就暴露了,後果不堪設想……”
話隨如此說,龍少驄也同意她的觀點,可人到尿急處,哪裏管得了許多,為今之計,隻能先解決眼下再說。想到這裏,龍少驄“噌”的一下竄了起來,拔腿就想跑,他的本意是自己跑遠一點解決,即便引來惡狼,也不會連累冬冬。
可他剛一站起身,冬冬反應迅速,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清涼滑膩之感,透過肌膚,直入龍少驄的肺腑,他的身體為之一振,緊繃的精神頓時鬆懈,一股舒爽、暢快之感湧上了心頭……
冬冬突然看到,龍少驄表情由窘迫轉為輕鬆,心道不好,趕緊向下一瞧,發現他的裙袴濕了一大片,也顧不上生氣,拉起龍少驄,起身就跑。
後麵頓時傳來一陣狼叫,群狼的鼻子相當靈敏,立時又發現了他們,拚命撲了過來。
兩人又開始一路狂奔,冬冬在奔跑之餘,還不斷吹響手中的笛子,起初笛聲響起,群狼還會收住追趕的腳步,在原地一陣左顧右盼,像是迷失了方向,又像是大夢初醒。
但隨著白毛狼王的一陣嚎叫,群狼頓時又驚醒了過來,奔開四蹄,狠命狂追,後來隻要冬冬的笛聲響起,白狼就跟著一陣嚎叫,漸漸的竟完全失去了效用。
開始的時候,龍少驄還驚奇這個小女子會魔法,竟能控製惡狼,可是後來一看,還是撒丫子逃命實在,於是又使出吃奶的力氣,玩命奔逃。
隻是,到了最後,兩個人還是被狼群給圈了起來,圍在一棵大樹下,成了甕中之鱉。
白狼像是勝利者一般,高抬著插有袖箭的頭顱,朝著半圓月,一陣吼叫,指揮者群狼不斷上前撕咬,一改之前調戲龍少驄之舉。
此時的龍少驄,也顧不得回想之前窘態,不斷的揮動童子切,砍殺撲上來的惡狼。掐指算來,從晝到夜,他和惡狼已經拚鬥了將近六個時辰,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現在的龍少驄心中大罵不止,不斷詛咒自己悲催的穿越和這個變態的國度。
尤為讓他鬱悶的是,這些狼經過六個時辰的惡鬥,居然也聰明了許多,好像明白了他的出刀的路數,龍少驄揮出了二十多刀,居然連個狼毛都沒有削到。
他偷眼瞧了瞧冬冬,發現對方揮出的刀靈動無比,但力量稍顯不足,刀的長度也較日本普通的太刀,短了許多,殺起狼來毫無優勢可言,照此下去,他們二人非葬身狼腹不可。
心急之下,他突然再次想到了火攻,於是向冬冬喊道:“快吹笛子,暫時穩住他們,我去點根火把過來。”
“木頭,你沒見這不是一群普通的狼,我的笛聲隻能控製動物,對這群妖狼毫無辦法。”冬冬說著,又刷刷揮出兩刀。
龍少驄聽她一說,腦子裏一團霧水,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細問,又道:“難不成,我們真要葬身浪腹!”
冬冬怒道:“早知道,就不救你,害得我枉丟了性命。”
此話入耳,龍少驄頓覺心中一陣疼痛,對方與自己萍水相逢,就出手相救,最後還要因自己搭上一條性命,此番恩情,該當如何報答?
想到這裏,龍少驄又刷刷揮出兩刀,大聲道:“姑娘恩德,少驄銘記於心,今夜少驄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姑娘性命!”說完,竟不顧安危,上前兩步吸引眾狼向自己攻來。
冬冬聽龍少驄如此一說,心中頓時一暖,竟為自己剛才的無心之言,生出了一絲悔意,她看到龍少驄舍身向前,剛想阻攔,卻發現群狼隨著龍少驄的上步,居然四下散開了些許,下意識裏開口問道:“怎麼群狼好像有些拍你?”
龍少驄一聽,突然想到一點,暗道自己真是愚蠢之極,忙從脖頸上摘下“靈符”,向後一扔,說道:“此物或許能夠防身,送給姑……”
他的話尚未說完,就有兩頭浪猛然撲向了他的前胸,龍少驄躲閃不及,仰麵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