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陽高照,寒風習習,起伏的山巒被層層白雪覆蓋,如輕著了一套潔白的青紗,在暖陽斜照下,熠熠生輝。
平坦的山路上,奔馳著兩批歡快的駿馬,一白一紅,一前一後,兩匹馬都已是汗濕鬃毛,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但馬上之人卻顯得高興非常,洋溢著幸福甜蜜。
秀子公主第一次感覺日本的雪景如此漂亮,讓她的身心愉悅,既想大吼一聲,肆意放縱一下,又想靠在身後的臂彎裏,妹妹的睡上一覺,不管日升月落,不管冬去春來,不管山和變遷……
如此和一個男子親密的接觸,秀子公主隻感覺芳心如兔,狂跳個不停,一抹緋紅從脖頸,一直到額頭,就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她忍不住回頭向望,正與龍少驄四目相對,距離如此之盡,天涯和海角第一次毫無阻隔。
“嗯……”一陣輕柔的嬌聲,細小而淡薄,卻真真實實入住了兩人的心裏。
櫻唇柔脂,香氣若蘭,龍少驄第一次發覺,原來二唇相碰,竟是如此的美妙,輕輕兮、柔柔兮、暖暖兮……
在後麵的綠蘿實在看不去,提馬上前說道:“如果想親,你們找個僻靜之所,親個夠。”究竟風月場所的她,說話自是直白許多。
此言一出,馬上二人立覺尷尬非常,秀子公主的臉頰更紅了,龍少驄幹咳了兩聲,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如我們,到前麵歇……歇息一下。”
綠蘿沒有說話,而是雙腿一夾馬腹,加快了速度。
看到衣著華貴的秀子公主,一個人安靜的吃著飯團,綠蘿暗道,大家閨秀的確與眾不同,既沒有庸俗的胭脂粉氣,又於清新脫俗之中,多了一份典雅。
修剪精致的峨眉,醉人心魄的青鸞丹鳳眼,體型婀娜,儀容嬌媚,雖出身豪門,卻不高貴冷漠,孤芳之餘竟透出一股淡淡的幽怨,輕盈含羞,讓人男人豔羨的同時,又會自心底生出以一種憐憫,簡直活脫脫的一個大美人。
怪不得龍沙驄會不顧身份,喜歡上這麼一位高貴的公主。綠蘿越看越是驚奇,不免就多看了兩眼。
秀子公主雖是在一旁安靜的進食,但對綠蘿在看自己,卻是心知肚明。自從見到龍少驄帶一個女子,前來救她,這位秀麗溫婉的公主,就隱約明白了一切,但她並無一絲的傷心,在她的內心裏,從來沒有想過會獨霸自己心愛的男人,雖高高貴為公主,在男人麵前,卻首先是個女人。
綠蘿在偷眼瞧她,秀子公主又何嚐不是再偷偷欣賞的這位綠女奇女,能夠在眾多兵卒之中,長鞭揮舞,進退自如,讓這個小公主對綠蘿竟萌生了一種敬意。
暗想,原來女子也可以如此瀟灑多姿,夢想如果有朝一日,自己也如她一般在可以在空中飛來飛去,定不會再受世俗的枷鎖,被迫遠嫁他國。
秀子公主見綠蘿隨說不上傾城傾國之色,但精致的無關,秀美的眉目,水綠色長裙迎風舒展,柔紗漫漫,花裙漣漪間卓越多姿,好似出水芙蓉,不沾染一絲春煙的曠味,
兩名女子暗自欣賞,可冷落了一旁的龍少驄。此時,他已經升起了一攤篝火,火光照耀,白雪映襯下,兩位美女的姿容盡收眼底,龍少驄禁不住春心蕩漾,向兩人分別多看了一眼。
秀子公主報以羞赧一笑,綠蘿卻是狠狠給了他一個白眼……
卻說,那日龍少驄和綠蘿同時墜下山崖,能夠大難不死,是以為綠蘿急中生智,長鞭一摔,纏住了伸出山崖的一棵碗口粗的樹木,兩個定下身形之後,就那樣半死不活的掉在了半空。
長此下去,當然不是辦法,這種垂釣,隻是減緩了他們赴死的時間,二人仍是在鬼門關徘徊。
龍少驄感覺早晚是死,不如拚上一拚,於是雙手摸索綠蘿的身體,開始艱難的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