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等一下我們還要繞去恒孚銀樓,我在那邊幫野熊訂了一個小銀鎖,上麵還讓特地刻製了野熊的名字呢。”雲澈很有心,連洗三的禮物都已經備下了。
所以姚阿繡聽了他這話,很是感動。
到了恒孚銀樓,雲澈讓姚阿繡坐在驢車裏等著,他自己走去了恒孚銀樓裏去找掌櫃的取貨。
等了好一會兒,雲澈終於走了出來,隻是姚阿繡很奇怪他怎麼帶著兩個禮盒出來。
“不是隻有一個小銀鎖嗎?怎麼現在弄兩個禮盒?”姚阿繡好奇道。
“我的傻娘子,這另外一個禮物是我送給你的,你打開看看,這是我讓銀樓的師傅幫你打的一隻金手鐲,同樣的鐲子上還刻著你的名字呢,你且看一看,你喜歡不?”雲澈笑著把其中一個稍大一點的盒子遞給了姚阿繡。
姚阿繡聞言很是開心,唇角一勾,也不客氣,伸手接過,然後以喜悅的心情打開了那盒子。
“啊,我喜歡這隻金手鐲,這工藝可真好。”姚阿繡看的愛不釋手,特別是金手鐲內側還刻著阿繡吾愛四個字,好浪漫的男人,她喜歡。
“相公,你對我真好。”要不是怕別人看見,姚阿繡差點要當場去親雲澈的臉頰了,好在她給忍耐住了。
“你是我的娘子,我不對你好,難道我去對陌生人好嗎?”對於寵愛妻子這種事情,雲澈覺得自己應該是當仁不讓的。
“相公,你越來越會說話!”嘴甜的相公她好喜歡。
因為戴著金手鐲的緣故,姚阿繡覺得自己今天的心情好的很,順帶她瞄了一眼給野熊的洗三禮物,那個精致的小銀鎖,還真做的好看。
“我娘一定會很滿意這份洗三禮物的!相公,你真是會討好丈母娘!”姚阿繡嫣然一笑,戲謔他道。
“我當然要討好你娘了,你娘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大,把你教導的這麼好,我挺感激她的!”雲澈感恩的口氣可把姚阿繡給逗笑了。
姚阿繡和雲澈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去了有緣酒樓,因為酒樓現在已經上了正軌,隻要安排妥當,基本上不會出什麼紕漏,是以,姚阿繡和雲澈才能放心的去參加野熊的洗三禮。
不過,在出來有緣酒樓的時候,雲澈和姚阿繡遇到了一個熟人。
沒錯,是淩從瑞。
淩從瑞本來是過來有緣酒樓喝杯茶,吃些精致的糕點的。
但是沒有想到撞到了姚阿繡兩口子這會兒正趕著去參加野熊的洗三禮。
“你弟弟的洗三禮?哈哈,真是要恭喜你了,阿繡,我這之前也不知道你娘這麼快生了,所以這會兒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這樣吧,我這有一粒金花生,你替我收著,一會兒給你弟弟做禮物吧。”淩從瑞聞言笑著伸手從自己荷包裏取出一個拇指大的金花生。
“太貴重了,這怎麼好意思收下?”姚阿繡見這一粒金花生可比以前見過的別人家小孩子脖子上戴的金花生大多了,所以她有些猶豫。
“你且收著吧,別不好意思,若你覺得不好意思,下次請我吃頓飯就好。”淩從瑞笑著說道,說完,他就翻身上馬了。
“哎呀,我真不好意思收的。”隻是姚阿繡還沒有說完這話呢,那邊淩從瑞已經騎著馬兒走了。
“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先替野熊收著吧,回頭咱讓人把一壇子上好的女兒紅送去淩府就是了。”雲澈心想不過是一粒金花生罷了,且看娘子這樣不好意思,他笑著勸說道。
“嗯,相公說的是,倒是我多慮了!”姚阿繡聞言頷首笑了,然後她把淩從瑞給的金花生給收好了。
雲澈又去買了一些八色糕點準備一會兒送去姚家。
所以等雲澈和姚阿繡一起回去姚家的時候,姚家的親朋好友已經到了。
提前挨家挨戶的去邀請了,所以村民們都很熱情,都過來幫忙了。
土灶都搭好了,桌子條凳都借來了,鍋碗瓢盆自然也都借好了。
所以姚阿繡和雲澈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鄰居們都在幫忙摘菜啊,洗菜啊,親戚們則坐在條凳上嘮嗑,嘻嘻哈哈的。
那邊收生姥姥也準備妥當了,說是等親戚朋友們吃了晌午飯就開始洗三的儀式。
所以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午飯後,就由收生姥姥開始主持野熊的洗三儀式。
首先,在產房外廳正麵設上香案,供奉碧霞元君、瓊霄娘娘、雲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
然後香爐裏盛著小米,當香灰插香用。
蠟扡上插一對“小雙包”(祭祀時專用的羊油小紅蠟),下邊壓著黃錢、元寶、千張等全份敬神錢糧。
產婦臥室的炕頭上供著“炕公、炕母”的神像,均用三碗至五碗桂花缸爐或油糕作為供品。
本應該是許氏的婆婆來上香叩首,但是因為許氏的婆婆已經沒了,這會兒隻能讓親戚朋友裏的一個長輩李婆婆來代勞了,於是李婆婆就微笑著上香叩首,收生姥姥亦隨之三拜。
然後,姚阿繡聽從收生姥姥的囑咐將盛有以槐條、艾葉熬成湯的銅盆以及一切禮儀用品均擺在炕上。
這時,收生姥姥把嬰兒一抱,“洗三”的序幕就拉開了。
姚家的親戚按照尊卑長幼帶頭往盆裏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錢幣,謂之“添盆”。
如添的是金銀錁子、小碎銀子則放在盆裏,如添的銀票則放在茶盤裏。但是姚家的親戚裏沒有有錢的,所以都是一些細碎的銀子而已,不過,姚阿繡則弄來了雲澈幫她準備的小銀鎖,也一起往盆裏扔了。
姚阿蠻則扔了一些銅錢和自己做的一個精致的小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