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發現我竟然睡到霍亞東懷裏,頭枕著他的胳膊,腿還搭在他的大腿上。我猛地坐起身,臉臊的直發燙,馬上下床躲得遠遠的。
“你起的好早。”霍亞東慵懶的從床上爬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衝著我說道。
聽到他的聲音,我想起早上那一幕,不禁臉一紅低聲回應:“恩。”將剛做好的早餐端到桌子上。
“吃飯了。”我轉過身喊他吃飯,卻發現他已經站在我身邊,離我很近。
“很香!你的廚藝很不錯,~~很適合做老婆。”霍亞東兩個胳膊分別搭在我身側兩旁的桌子邊緣,將我困在他的臂彎裏,下巴輕輕靠在我的右肩膀上對我說。
我抬了抬右肩,將那不自覺的下巴抖了下來。他將胳膊收回,坐下來開始吃飯。這一頓飯下來,我時不時的感覺霍亞東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盯得我臉一直發燙。
幾天後,霍亞東對我說:“我要回部隊了,等打完仗我會回來找你,等我。”他靜靜的看著我,我沒有回應他,他說的話卻讓我心裏感覺很溫暖,我竟有些舍不得他離開,難道我是喜歡上他了?
我們就在這裏分開了,他隨部隊向新林市進發。
伊亞國這次遭受北狽反叛軍的突襲,大量平民流離失所,各個城市的建築物遭到大規模的破壞。國際聯盟也強烈譴責北狽反叛軍無理挑起戰爭的行為。但北狽反叛軍的背後有美拉國撐腰,美拉國是世界第一強國,與各個國家在政治、經濟上有著非常複雜而密切關係,國際聯盟對此也素手無策,無法進行實質性的支援。
每天上午八點,政府人員在中央大街路口難民所,發放食物和日常用品。幸存下來的人們走上街頭,在難民所門口排著長隊,領取食品和日常用品等物資。現在,順寮市處在恢複期,很多被炸毀的民房,工人開著鏟車將碎磚破瓦鏟起,堆放到大卡車上拉走。街上的警察也正常開始巡邏。這種難民般的日子持續了數周,順寮逐漸恢複了往日正常的生活。新林市被攻克之後,一部分伊亞政府軍一直駐紮在那裏。
很快三個月過去了,霍亞東一直沒有聯係過我。從那天他離開後,人就像消失了一樣。
我漸漸明白那暖暖的感覺是什麼,也許這就是喜歡吧。
某天的下午,我坐在院子裏發呆,突然院子外一隻麻雀驚叫的飛了起來,嚇了我一跳。隨後心像被揪起來一樣痛,我難受的扶著椅子將身體稍微向後靠一下,希望這個動作能緩解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大概持續了二十多分鍾,那種急痛才逐漸恢複平穩。陣陣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我並沒有心髒病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髒會那樣的痛楚?
之後的日子裏,每當想起霍亞東,總會從心底傳來一股子難受勁兒,不想去想他,卻總止不住的想,整天心神不寧的。該不會是霍亞東出事了吧?一個奇怪的念頭閃過我的腦海。
其實我很想去找他,對於他,我隻知道他的名字,連部隊番號都沒問。而且政府軍隊紀律嚴明,他所在的部隊根本不會透露他的任何信息給一個無關人員,我一介平民怎麼可能詢問到?但是我就在這一直等著他回來嗎?我內心逐漸升起一股強烈的願望:我要去新林市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