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淩波微步的難度在於對卦象的方位掌握,林開走錯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失誤,讓他喜出望外的是,短短刹那間居然就初窺門徑了。
林開停下步伐穩住身形,心中大快,他走回床邊,從懷中取出那枚白扳指,心念一動就將記載著淩波微步的武技卷軸收了進去。
他躺在床上,雙眼看著圓月,心中卻在替天蛛擔心著,當初是天蛛冒著生命危險給他拖延時間,不知道那場大戰過後,天蛛是否平安無事。
林開就那麼看著圓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疲倦的睡著了。
天空中月明星稀,在某個漆黑的囚室內,同樣有一雙眼睛看向窗台外,緊盯著皎潔的圓月。
……
翌日清晨,天空浮現一抹魚肚白,林開一大早就被東方飛燕吵醒,然後被她拉著去郊外修煉淩波微步。
這段時間,林開也發現她二人走的越來越近,從當初的認識,變為友誼,現在卻朝著一種更為朦朧的情感而去。
當林開變得隨意,開始叫她燕兒時,東方飛燕卻莫名其妙的將距離拉遠,河畔修煉時,也會常常和林開說不要叫她燕兒,要叫就叫全名。
林開知道東方飛燕是在刻意拉開距離,當林開一本正經的叫她東方飛燕時,他看到的是東方飛燕患得患失的眼神,林開不解,這或許是他看不透的一麵。
時間飛逝,七天轉眼間便到了。
又是一個清晨,依舊在客棧,隻是這一天客棧內很熱鬧,天還未亮,林開就已經被樓下嘈雜的聲音給吵醒了。
林開在房間內揉著眼睛準備出去看個明白,此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林開連忙走去,還未開門就笑著說道:“女飛賊今天舍得走正門了?”
林開將門一打開,卻微微一愣。
來者不是東方飛燕,而是壯漢羅虎,他赤裸上半身,神色凝重的看著林開說道:“許多江湖人士已經聚集在天元城內,今日便應邀前往天元劍宗了。”
林開微微一愣,這才恍惚的說道:“七天了嗎?”
第七日,天元山脈附近大小宗門,乃至加州其餘霸主或許都要群集天元劍宗,隻是,林開感覺時間過的太快了。
羅虎始終皺著眉說道:“你聽說沒有?天元劍宗前不久發生了一件大事。”
林開微微一愣,他心中猜測或許羅虎說的大事就是大長老敖攸之死,估計他的死沒人能找出原因,甚至是宗主天元都會疑惑不已,因為敖攸是一刀斃命。
林開雖然猜到了一點,但還是搖頭說道:“這幾天陪著飛燕去郊外了,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林開說的是實話,這些天的確早出晚歸,林開在峭壁之間行走,沒有間隙的修煉著淩波微步,怎會聽說過小道消息。
此時羅虎說道:“前幾天,五毒教天蛛使大鬧天元劍宗,聽說天元劍宗大長老敖攸和六長老龍必清都死在了她手裏。”
林開心中充滿笑意,這些家夥為了刀譜不擇手段,甚至連多年同門情誼都不顧,死了也活該。
林開裝作驚訝的看著羅虎說道:“他們死了不是好事嗎?為何羅虎大哥還……”
羅虎緊盯著林開說道:“那位闖入天元劍宗的天蛛使已經被天元給抓住了,聽說今日大會就要被當場誅殺。”
林開臉色瞬間蒼白,心間一陣刺痛,他萬萬沒想到以天蛛的修為居然沒能逃脫,林開急切的問道:“天元把她怎麼了?”
羅虎手掌搭在林開肩膀上,說道:“你果然認識天蛛使,有件事如今必須告訴你,當初是天蛛使讓我出手救你的,你到底和她什麼關係?”
天蛛使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可她偏偏要羅虎救下林開,這件事一直困惑著羅虎,羅虎不是那麼無聊的人,他怎會莫名其妙的救一個不相幹的武靈修士,更不會和武靈修士稱兄道弟。
林開也才恍悟,原來救她的人是天蛛,這麼說來,自從走出五毒教,天蛛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隻是這個倔強的女人從未出麵。
林開眉頭一皺,他不知道如何解釋,隻能說道:“羅虎大哥,求你救救她。”
羅虎眼睛一直盯著林開,又歎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我也想救她,畢竟我等的命還在她的手上,若她活不成,我們就拿不到劇毒的解藥,到時候也是死路一條,可是,想救她必須要打得過天元,如今天蛛使都不是對手,更別提我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