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不在,玩得還開心嗎?”第二天午飯的時候,淩承恩端著餐盤,像往常那樣在紫悠對麵坐下。
“嗯…”紫悠點點頭,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出了口,“就是後來碰到了江璿…和楊可琳。”
見淩承恩並沒有一絲驚訝,說明楊可琳說得不假,他們之前的確見過了吧…
“她又和你說了什麼嗎?”淩承恩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紫悠不會平白無故因為看見這兩個人心情就受影響,肯定是楊可琳又挑撥了些什麼。
他到底還要收拾這個爛攤子多久…
“嗯,”淩承恩此時的臉色有些陰沉,紫悠忽然有些後悔提起,“就是炫耀了一下她們家新開的餐館…”
但淩承恩豈會不明白:“嗬,是說入住晴天時代廣場的事對吧?”
“你怎麼知道?”
“她是不是還說是我幫的她?”淩承恩不答反問,臉上的嫌惡更甚。
不需要過多的解釋,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意料之中的結果,但紫悠還是鬆了口氣。她握住他的手輕輕地晃了晃,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不是就好啦,別因為這個去斷人財路,嗯?”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她對楊可琳的感覺,則全部停留在了“可憐”上麵
——好不容易得到的東山再起機會,稍有不慎就會斷送在她幼稚並且毫無意義的謊言裏。
可就算這樣,她還是抓住一切機會不遺餘力地給自己添堵…
“我隻是厭煩了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消費,”淩承恩搖搖頭,目光冷冽,但在對上紫悠時還是溫和了不少,“她對你都敢這麼說,對別人又會怎樣?”
**
此時的校外。
“我說什麼來著,當初死活不相信,現在後悔了吧?”對著眼前再無半分囂張氣焰的廖姐三人,楊可琳精致的臉上滿是冷冷的嘲弄。
但心裏那股報複的快感卻酣暢淋漓地澎湃著,讓她美麗的麵容有一絲扭曲。
“沒見過世麵的就是不一樣,什麼人都敢惹,”江璿上前一步,比起楊可琳,她的氣焰更加張揚,“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在我的地盤上,收保護費輪得到你們?”
江璿憑借她警察局長千金的身份平時也沒少恃強淩弱,現在碰上這三個毫無背景的小嘍囉,她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正好還有一肚子氣沒出呢…
“保護費已經還給你了,我們也道過歉了…”廖姐冷冷地問道,“你還想怎麼樣?”
低聲求饒不是她的性格,大不了就是被揍一頓…反正大大小小的打架她經曆多了,又不是沒被打過。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楊可琳看了江璿一眼,上前一步,“我當時可是被你們逼得很絕望呢,還差點得了抑鬱症。”
“你們知道抑鬱症有多嚴重嗎,那點保護費都不夠我一個心理療程的,”楊可琳的嘴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現在她總算體會到了欺淩別人有多痛快,仿佛自己之前的傷痛都能在這種快感中愈合,“不表示點什麼嗎?”
“我呸,”廖姐朝她吐了一口,“你就別侮辱抑鬱症了,你就不信你舍得去死。”
回答她的是江璿毫不留情的一腳:“有點覺悟,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
“有本事單挑啊。”廖姐恨恨地盯著江璿身後的兩個打手,使勁掙脫著綁在自己手上的繩子。
“能找到幫手本來就是一種本事,”江璿搖搖頭,一臉不屑地看著她,“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幫我一件事我們就算扯平,怎麼樣?”
“不怎麼樣。”
“嘴硬也沒用,知道什麼叫做民不和官鬥嗎,”江璿蹲下身,伸手挑起廖姐的下巴,眼神冰冷得有些殘忍,“你們父親都在同一個工地上班吧?那地方很危險呢…腳手架塌了,重物墜落了…一不留神就有生命危險呢…”
“你…”
“我們答應你,你要我們做什麼?”沒等廖姐說話,她身後的兩個跟班已經急切地開口。
“這就對了,”江璿滿意地拍拍手站了起來,“有事我會聯係你們的,隻要你們乖乖的,你們的父親也就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