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年前,她是這麼的走了,如今她又這麼的來了。三年前的花,是這樣枯萎的,如今又這麼盛開了。
白色的花繞過枯萎的枝葉,停在一片青蔥上麵,她默默而靜止,靜止而盛放,蝶骨知道所有青綠殷紅,隻此一朵恬靜。
‘‘你還會在這裏嗎?’’她摘下一朵白色小花,斜倚在電線杆上,將帶笑的眼睛對向了那雙褐色朦朧的眼睛,她好像看見裏麵暗藏著憂傷卻若有若無的。
‘‘什麼叫做我還會在這裏嗎?’’她吸了一口煙,吐出了白色的煙圈,妖豔的紅指甲像撩人****與情的血。她笑了;‘‘我不是那麼不安定的人。’’
那樣就好,蝶骨抱緊了她。
三年後,蝶骨的身邊是個像男孩的姑娘,妖妖一見到她,便不顧是什麼情況將她緊緊的抱住。妖妖帶著敵意和笑,看向那個姑娘。
蝶骨把妖妖抱得更緊;‘‘安安你走吧,她回來了。’’
2
三年前,她看見她走了,像抓住晨陽的光,三年後她卻回來了,她也早沒了希望。三年前花枯成了黃,她剪了長發,三年後花又盛開了,她或許就不會留長了。
像老樹上麵的疤,刻上了就去不掉。像她麵對著異樣的目光,抽起了細長的女士煙,將眉目對向對麵安靜的女孩。
像她歪著頭說討厭你,像她深夜買醉的朦朧,像朦朧中安安情不自禁的那個吻。
‘‘為什麼吻我?’’她問,然後笑了。她笑,然後哭了。
安安知道,決定的事情改變不了,愛上的人淡不下去。
她從這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她從一個思念到另一個思念。她喝著可樂,在風中,空靈的樂聲從最憂傷到最心底。
她默不作聲的落淚,她默不作聲的獨自熟睡。
剪掉了,就不許留長,愛上了,就不許放棄。
等煙燃盡了煙蒂,等酒幹渴了回憶,她忽然記起,很久之前,歲月安好的夕陽中,她的長發飛在天空之中,像離別的祭曲。
3
從來的夕陽像血,如今的夕陽像傷。
妖妖把指甲染成血一般的紅,妖妖半臥在沙發上慵懶的性感。
她吻住男人時的情難自禁,她笑的最得意,她寂寞的最空虛。等雲雨如夢般的結束,她還有無數的寂寥。
紅色的鈔票灑滿床上,覆蓋住她美好的身體。有的票子染了初夜疼痛的紅。她卻顧不得,想起一個女孩,失眠了一夜。她拿起被子覆蓋住身體,聽見身體裏呼之欲出的欲望和不甘。
妖妖不抽女士煙,解不了煙癮,妖妖不上男人,解不了****。妖妖吻住了一個女孩,極短頭發白襯衫。
一開始女孩問;‘‘你是同性戀。’’妖妖說是,她說不信。妖妖魅惑的笑了出來,她的美豔此時如此俘獲人心。於是她吻住女孩,讓女孩動了情。
妖妖疑惑的擦擦嘴角,眼睛裏全是得意;‘‘看來我隻喜歡一個同性。’’
妖妖是她的紅指甲,熱烈嫵媚,染了色卻單純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