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在地府黎那些排隊的男孩子裏麵,有一個自稱要到王大川家投生的孩子,他的額頭上相同的位置也有一顆痣,看來真的是他!
看著一家人樂嗬嗬地看著圍著繈褓中的嬰兒,我第一次感覺到生命的微妙。就在昨天晚上我還看見了這個孩子在地府排隊等著投胎,今天上午就看見這孩子投生了。
王大川其實就比我大4歲,以前也和我在一起玩兒過。他看見我也跑去看他兒子了,便高興地把孩子抱給我看。“陽陽,你也來了,看,我兒子出生了。”說完,將孩子遞給了我。
見孩子遞到了我的手上,我順勢將孩子輕輕地抱在了手上。孩子是那麼地小,那麼地柔軟,我的手不敢用多大的勁兒,生怕把孩子傷到了。
孩子在我的手上安靜地躺著,他的眼睛並沒有閉著,而是睜著的。不過因為是小嬰兒,所以眼睛也沒有睜多大。
因為此時的天氣並不是很冷,正是夏末,還是秋老虎,熱氣並未散去。
孩子身上沒有穿過多的衣服,也沒有打那種蠟燭包。孩子的小手放在胸前,我用手摸了摸他的小手。就在此時,孩子的小手突然輕輕地握住了我的食指!
我驚奇地看著這個握著我的小手,按理說,嬰兒具有抓握能力怎麼也得有4個月大小。此刻懷裏的嬰兒眼睛不住看著我,那感覺就好像他認識我似得!
王大川也驚奇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握著我的食指:“哎,陽陽,我兒子好像很喜歡你啊,你看他那小手不住地抓著你呢。”
我小聲地問道:“你還記得我嗎?”孩子突然好像明白了我的話似得,嘴角微微向上揚起,笑了一下。看來,他真的記得在地府排隊時,我和老婆婆聊天時的情景。
“哎喲,這小子才剛出生這麼就這麼喜歡你呢。哎,陽陽,你是讀了書的人,我兒子也這麼喜歡你,要不你幫他取個名兒。”王大川笑嗬嗬地看著我。
我也覺得和這小家夥有緣,於是便沒有推脫地給他取了個名字,叫——王強。希望他長大後身體強壯,可能這名字在現在來說有點兒土。但是,孩子身強體健平平安安地比什麼都好。
我記得這孩子領了個沒有褶子的蛋袋子,估計身體應該也是不錯的。
離開了王大川家,我和小趙走在回家的路上。小趙背著手彎著腰,將腦袋伸向了我麵前。然後臉 對著我:“剛才那個孩子好像和你很有緣,你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啊?”
小趙的話讓我不由得停下來腳步,他怎麼會知道我和剛才的嬰兒在地府見過?這個事情隻有我和喵喵知道啊,這丫頭怎麼知道的?!
我停下來腳步,而她依舊走在前麵。我低頭小聲地對喵喵說:“你說這家夥是怎麼知道的?”
喵喵探出了頭:“隻有2種可能,一是,他看出來的,他知道剛出生的嬰兒很親近一個人,這個人肯定和嬰兒見過麵。二是,他是地府的人,他知道縫蛋袋的地方,並且知道那裏的孩子見過咱們。”
照喵喵這麼說,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那這個小趙就是個高人了,她懂得的東西不少。但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這小趙隻怕是個鬼,可是這個可能性似乎也不大。如果她真是鬼類,為什麼我、喵喵、奶奶都感覺不到她身上的氣息像鬼。
而且我還碰到過她的手,手是熱的,有彈性,根本不是鬼。
“先別行動,看看她接下來想幹什麼。”喵喵看著前麵小趙的背影。
“哎,你怎麼走那麼慢啊,怎麼連我這個女孩子都沒趕上啊?”前麵的小趙見我沒有跟上她的腳步,立即在那兒嘰嘰喳喳地直嚷嚷。
我心裏忍不住嘀咕:你這哪像女孩子啊,我這個漢子都趕不上您。
立即小跑著跟了上去。
跑到家後,發現奶奶正在門口幹活兒。她的麵前擺放著很多的毛豆藤蔓,看來奶奶剛才到田裏拔了很多毛豆回來。
“奶奶你怎麼自己跑去拔了,下次你告訴我,我去幫您拔。”奶奶一頭白發,不想她這麼辛苦。剛才要不是跑去看熱鬧了,這毛豆估計會被我扛回來,也就不會累著奶奶了。
“陽陽,沒事兒,來坐著一塊兒剝毛豆,聊聊天兒。”小時候我最喜歡和奶奶一起剝毛豆,我總會纏著奶奶會給我講一些至怪至異的故事。
這些故事有些是真事兒,有些是故事。但是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