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定,張老爹喝了一口酒:“小子們,你們不是想知道那棺材上的字兒是怎麼回事兒嗎?今天晚上你們就會知道了。”
然後,我們陪著張老爹又喝了幾下,他有些微醉地說道:“記住啊,要等到子時,子時啊,才能知道。”
“還有啊,到了子時,要回避,躲在一旁偷看就行了,嗝。”說完,張老爹打了個酒嗝,見他醉了,我們就扶著他去床上躺著了。
我和趙高便在等著夜幕的降臨,想知道,棺材蓋兒上的那個字兒,究竟是誰給刻上去的。
幾個小時之後,夜幕降臨。此時,外麵刮起風來了。我和趙高還有魏忠賢及喵喵都在棺材鋪發呆,出神地望著大廳放著的棺材。
喵喵看著夜幕:“還有10分鍾就要到子時了,我們趕緊躲到後堂去,看看這裏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於是我們便將大廳裏的燈關了不少,隻在角落留有一個馬燈。馬燈呢,就是那種外麵有個玻璃罩著,裏麵點煤油的燈。
我們幾個便都縮在了大廳後麵的隔板處,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大廳內那一幅幅黑漆漆的棺材。
這時,大廳外麵的風嗚嗚地叫著,仿佛要把這黑夜給吹走似得。突然,大廳本已經緊閉的大門被一陣風給吹開了,風灌了進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當我想要去把門給關上的時候,突然,發現我的褲腿被人給拽住了。我回身低頭一看,是魏忠賢扯著我的褲腿。
魏忠賢沒有說任何話,而是一手依舊扯著我的褲腿,然後另一手指了指大廳的門口。
我這才轉身再次看向大門處,這才明白為什麼魏忠賢拉著我不讓我出去了。
這時我才發現,門口進來了一個男人。那人站在大廳正中央,臉朝向我們這邊。
這張臉我簡直無法形容:隻見整張臉的皮膚皺巴巴的,好像脫水似得。一臉十分痛苦的表情。再看那一雙眼睛,眼珠子跟棒球那麼大個頭兒,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雙眼睛的!
這,應該不是人吧。
這時,隻見這個大眼鬼在棺材之間走了一圈,那樣子特別像是去菜市場挑菜似得,不過,他是在挑棺材。
走了一圈之後,他便站在了靠右邊牆的那副棺材。然後,打開棺材蓋兒,鑽了進去,接著,再把棺材蓋兒給合上了。
緊接著,便能聽到棺材裏麵傳來指甲在木板上劃過的聲音,那聲音,真的好刺耳,磨得人頭皮發麻。
我一直以來就對這種聲音很敏感,這聲音就像在學校時,同學擦黑板時指甲劃過黑板發出的吱吱吱的叫聲。
過了3分鍾左右,棺材蓋又打開了,隻見剛才那個大眼珠男人推開棺材蓋兒走了出來,然後,又將棺材蓋兒合上。
接著,便飄也似得離開了棺材鋪。
見那大眼鬼已經出去了,我便想走出去,看看他在棺材裏剛剛做了什麼。
可是就在我剛要走出去的時候,突然,趙高卻將手打在了我的肩膀處,阻止我從這後堂走出去。
我回頭看向趙高,心想怎麼棺材魏忠賢阻止了我,現在已經沒事兒了,你也阻止我出去呢?
見我回頭看著他,趙高抬起頭來,衝著門口處抬了抬下巴,我這才轉頭再次看向門口。
此時,門口遠遠地看見有個人影站在了棺材鋪門口的大街上。因為人影此刻站著的位置離棺材鋪有些距離,所以我剛才沒怎麼看清。
幸好沒有出去啊。
這時,隻見那個人影剛才明明還在大街的馬路上站著,突然間猶如瞬間移動似得,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棺材鋪的大門口,然後便是大廳中央。
當我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怎麼會是她呢,她怎麼會來這裏?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將天葵水潑進了棺材裏的那個中年女人!
當我看向那女人的臉時,我感覺,自己的神經有些承受不住了。女人的右邊半張臉血肉模糊,右邊的腦袋破了一個洞。那洞內不住地淌出鮮血、腦漿,順著臉頰流向脖子、胸口。那一團紅的白的混在一起,混著一堆亂糟糟的頭發一起黏糊上了。
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怎麼這女人會搞成這個樣子,我不由得暗自驚詫。
這時,女人走到了一副棺材前,那是一個半成品,油漆都沒有上完。沒錯,那個棺材就是下午在她家原本要給她家那老太太準備的棺材。
後來因為她不小心潑了天葵水,所以張老爹才把棺材運回來了。
隻見那女人鑽進棺材後,也是聽得一陣刺耳的指甲劃過木板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便見那女人也從棺材裏麵走了出來,合上了棺材蓋兒,接著又瞬間移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