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個遞餅幹的女孩兒放下手裏的餅幹,然後上來勸架:“有話好好說,你的錢包會不會是放在哪裏忘了,會不會不是這個人偷的?”
我臉紅脖子粗地候著:“就是他,絕對是他,我錢包就放我口袋。旁邊就坐著他,沒別人,錢包不見了我不找他我找誰啊?”
“小姑娘,麻煩你幫我和司機說一聲,我要扭送這家夥去見官,到了派出所,看他不老實!”我一臉無畏地看著滿臉掉蛆的女孩兒。
這時,女孩說道:“可是,咱們還沒到終點呢,怎麼就停車。”
“不行,我等不了了,我要立即給這孫子扭送見官!不然我的錢可怎麼辦?”我繼續瞎扯,就是要他們整車不得安寧,然後把我們弄下車。
見女孩兒還沒有對司機說話,看來,她似乎有些害怕這司機。
我於是大聲地對駕駛的司機說道:“司機,麻煩了,讓我們下車,一會兒這孫子把我錢弄沒了,我可就沒錢了。”
其他另外幾個女人見我和館長一直撕扯不斷,擾了他們的清淨,於是都紛紛叫司機停車,讓我和館長下去。
司機於是將車停了下來,打開了車門。我和館長見計可行,心裏一陣竊喜。但是,最後的戲還是做足了。
我一路罵罵咧咧地把館長扭送下了車。
看著車門緩緩關了起來,然後那車騰空而起,徑自鑽進了土裏。
鬼車行的不是人道,而是鬼道。所以,我剛才才會覺得,這車是突然出現在大馬路上的,而不是由遠及近開過來的。因為,這車,是從地下鑽出來的。
“剛才好險啊,車開了之後我就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了,這車明明正在行駛,可是,我卻沒有聽到任何引擎的聲音。到後來看見那個女孩兒的樣子,我差點嚇得喊出聲!”館長下車後,後怕地說道。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他此刻的臉色也很嚇人,跟死人是一個樣子。
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因為大男人沒幾個會經常照鏡子。
此時,我和館長還有喵喵下車的地方是一片荒地。前後左右隻有一條筆直的公路,以及兩邊高聳的山巒。
我低頭一看手表,不好,已經到了7點20分了。不知道道館長家還有多久。
現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樣子,有車會從這經過是不可能了,除非剛才那輛鬼車。
“怎麼辦,這麼晚了,我還沒到家。”館長焦急地到處看著。
按照我和館長的11路公交車(即兩條腿)一步一步走回家,隻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這時,喵喵突然從我口袋裏一躍而起,落到了地上。接著,變身成了全身雪白的八尾貓的樣子。然後看著我和館長說道:“快上來吧,沒時間了。猛男告訴我你家的方位就可以了。”
館長長大著嘴巴,看著喵喵,然後顫抖地說道:“八,八尾貓!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八尾貓的存在,我隻在故事裏聽過!”
我趕緊催促館長騎上喵喵的身體:“館長,現在沒有時間感慨了,趕緊上去吧,咱們還得趕緊把你送回家呢。”
館長這才顫抖地爬上了喵喵的背上。喵喵回過頭來看向館長:“猛男,這個事情不可以告訴其他人知道,還有路上要抓穩,告訴我你家的方向。”
館長點了點頭:“我明白,不會說的。”
喵喵聽到館長指明的方向後,一躍而起,飛向了半空中。就這樣,飛了20分鍾,便來到了一個巷子口。
喵喵俯衝下降,找了個沒人的,距離館長家近的地方著陸了。
館長不可思議地看著喵喵又重新變回了一隻普通的田園黑貓。
“館長,別愣著了,趕緊回家吧!”我趕緊把他拉回了現實。
館長這才想起自己要回家。於是帶著我還有口袋裏的喵喵一起向一座看起來有些古老的宅子走去。
館長的家有種多年塵封的氣息,房子是那種江南式的屋角有翹腳的房子。
剛一進院子,就聽得前麵屋子裏發出一陣嗬斥聲:“這臭小子怎麼還沒回來,這都幾點了!”
早就聽說這家老爺子脾氣火爆,果然名不虛傳,中氣很足。
“啊,猛男回來了!”這時,隻見一個婦人,和館長差不多年紀的樣子。一臉高興地出了屋子前來迎接。
“孩子,你可算回來了,家裏都擔心死了。”這個女人憂心忡忡地看著館長。
好吧,雖說這個女人年齡看起來和館長相仿,但是,這確確實實是館長他母親。
這時,屋裏接連出來了一個老太太,一個和館長差不多年齡的男人,還有剛才那個中氣十足的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