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忙放下棋子,收好棋盤,準備下山。
這下,馬員外著慌了,擔心錯過機會,誤了大事,忙提高嗓子喊道:“二位神爺,請吃過飯再走吧!”我回頭看了一眼,問道:“你是誰?”
馬員外見時機已到,忙討好地說道:“二位神爺太辛苦了,想此時腹中已經饑餓,小人略備素酒簡肴,請神爺們充饑解渴!”
果然和孽鏡中的景象一樣,這馬一春果然希望通過討好
牛頭、馬麵來達到續命的目的。
我對牛頭說道:“牛大哥,我們此番出差,尚未用飯,就此飽餐一頓吧。也難為這人一片心意,你看如何?”牛頭也早有此意,隻是不便啟齒,當下點頭說道:“吃了下山也不為遲。”
演牛頭的喵喵突然嗬斥道:“什麼人,竟然阻撓耽誤我們辦公!”,說完,就要越過馬員外,正要揚長而去,見送飯人仍舊還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於是問道:“你這樣為我等破費,想必有事相求嗎?”
馬員外忙叩頭作揖道:“小人正有為難之事,求二位神爺幫助。”
喵喵看了眼馬員外,說:“你有何事,快快講吧!我等還有要事遠行呢。”
“二位神爺,我隻有一個命子,陽壽快終,求二位神爺高抬貴手吧。”
“叫啥名字呢?”
“馬一春。”
喵喵怒目圓睜地看著跪在地上地馬員外,生氣地說道:“大膽陽間刁民,竟然想篡改生死簿上人的壽數!該當何罪。”
馬員外連連磕頭:“二位神爺若能延他的陽壽,小人感恩不盡,定當重謝!我定在土地廟給兩位神爺燒送兩庫金銀。”
馬員外暗暗著急,記起算命先生的話,轉向馬麵說:“我有個姓馬的兄長也在陰曹地府掌管大權,你們不辦,我隻好去找他了。”
我聽了,心想,這馬員外終究還是扔出了這個殺手鐧來。
於是,我對馬員外說道:”這陰曹地府從王到鬼我都認識,姓馬的除了我就無他人了。如果這親戚是我,可我又沒有見到過你,那麼請問,你親戚究竟是何人啊?”
馬員外故作驚喜地說:“小人有眼無珠,一筆難寫二個‘馬’字,有勞兄長了。”
我說:“你說你是我兄弟,我怎麼不記得?”
“你到陰曹地府後就喝了迷魂茶,陽間地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哪裏還記得?”
我可不是馬麵,不會聽他如此蠱惑。
“大膽升鬥小民,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賄賂陰司差役,意圖篡改生死簿!你可知罪。”我嚴詞喝令馬員外不可再造次。
“二位神爺啊,老漢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了,求求你們就行行好吧,放過我的兒子吧!我還指著他養老送終呢!”馬員外說完,便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這麼看上去,還真以為他是個多麼可憐的慈父。可是,我和喵喵查了查,這家夥真幹了不少缺德事兒。
作為這個地方的米業大商,經常囤積居奇,哄抬價格,搞得餓殍遍地,怨聲載道。
怪不得前麵那個鬼說,這馬家,好日子到頭了。卡哪裏,這馬員外,是注定要斷子絕孫了。
“行了,別嚎了。天作孽尤可為,做作孽不可活。你想想,這些年來,你都做了些什麼,上天要如此懲罰你?”
“如果你要強行逆天行事,試想,這樣對你兒子有好處麼?”我看著坐在地上的馬員外說道。
馬員外這才聽進了勸阻,隻好作罷,轉回家中。
“喵喵,事情就這樣解決了麼?”我問道。
“解決了,牛頭馬麵早就應該把馬一春給接走了。走,咱們也回去火車上。”我趕緊將骷髏項鏈從脖子內衣裏拿出來,然後召喚火車回來。
上車後,委托人見到我立即便問,他的前世宿命是否解決。
我看著他,不由得想到那個躺在床上的少年,當真是感慨。
究竟那一世,他是因自己的父親而連累短命,還是因自己前世罪孽深重,後世必須償還前世之債。
當然,這些都沒有去深究。。。。。。
得到委托人的精魄後,這個委托人的壽數也就沒有因為前世的債而少了幾十年。
本來按理,委托人最近勢必要死於一場意外。而且,死亡原因是,臥軌!
這簡直是腰斬刑罰啊。真不知道這勾魂使者是怎麼做到,讓他心甘情願地樂顛樂顛地趴在鐵軌上,等著被壓。
不過還好,事情總算被解決了,他也不用被火車給腰斬了。
下了火車後,喵喵說道: “盛陽,剛才看見牛頭馬麵,我總有種感覺,咱們應該抓緊時間去尋找秦廣王。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