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醫叫英子,男法醫叫金剛,我估計這也不是真名,兩人換好衣服後便把屍體從屍袋裏拿出來放到解剖台上,工具什麼東西都準備齊了之後金剛回過頭問鄭三哥
“三哥你先來?”
鄭三哥衝他們揮了揮手說
“算了,你還是讓英子美女先來吧,我這個人比較紳士,女士優先嘛!一會實在不行我在出手,還能英雄救美”
“行了差不多了,你開始吧”
英子點了點頭,摘下手套,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氣,她抬起自己的左手慢慢的放在了死者的腦門上,我好奇的看了看鄭三哥,鄭三哥舉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之後指了指英子那邊讓我仔細看,我又把目光轉到英子身上,英子的腦門上已經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站在一旁的金剛也是一副緊張的神色。
鄭三哥一直圍著解剖台繞圈,看了一會後問英子
“你不覺得這個屍體有點奇怪嗎?”
英子疑惑的看著鄭三哥,鄭三哥抬起頭問英子
“你老師給你講沒講過鬼胎的故事”
一聽這話我就不淡定了!
什麼,鬼胎,難道又一個魏忠賢不成?!
聽三哥這麼一說英子也不顧身體不適,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解剖台仔細打量著死者,看了一會後英子抬起頭問鄭三哥
“你懷疑這女的懷的是鬼胎?”
聽他們說話我已經嚇傻了,雖然我並不知道這鬼胎是不是和魏忠賢說一個品種,但是從兩個人說話的語氣上也能感覺到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在這時候金剛猛地推開門拎著一個麻布袋子走進來,嚇得我像彈簧一樣從椅子上蹦起來怪叫了一聲,我這麼一叫也嚇的他們三個夠嗆,金剛手裏的麻布袋子差點掉在地上,鄭三哥沒好氣的說
“你他媽嚇死我了,沒讓鬼嚇死讓你嚇死了”
英子也用手上下的摸著自己的心髒,鄭三哥接過金剛拿過來的麻布袋子好像想起了什麼,對金剛和英子介紹著我說
“這是盛陽,壽衣店老劉家新請來的夥計。”
金剛和英子衝我點了點頭便不再搭理我,鄭三哥把麻布袋子放在地上從裏麵翻著什麼,翻了一會他從麻布口袋裏翻出一個古香古色的銅鏡和一個小布偶,鄭三哥衝我招了招手叫我過去,我過去後他讓我拿著這個鏡子,我接過鏡子便覺得這個鏡子不是凡物,鄭三哥說
“這個鏡子是陰陽鏡,正麵照人反麵照鬼,你別拿著照自己啊,能把你魂弄沒”
我更是驚訝了,怎麼他手中也有陽陽鏡,還以為這鏡子隻有一雙。
這陰陽鏡,該不會是一個牌子吧?
這時隻見他把那個小布偶放在死者手裏,我手裏拿著陰陽鏡有些不知所措,鄭三哥似乎猜出我心中所想,扭過頭對我說
“你看看沒事,別盯著鏡子太久就行”
鄭三哥說完後便不搭理我了,從麻布袋裏一樣一樣的往外拿著一件件我不認識的東西擺在死者周圍,我拿著陰陽鏡端詳了半天,鏡子一麵用篆體寫著陽字,另一麵用篆體寫著陰字,鏡身古樸呈銅綠色,我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這時候鄭三哥已經把從麻布袋裏拿出來的東西都放在死者身邊,似乎在擺著什麼複雜的陣法,金剛和英子在遠處默不作聲的看著,我看了看死者,死者手裏拿著的那個布偶顯得格外怪異,鄭三哥看了看我對我說
“一會我幹活的時候,你拿著鏡子,用寫著陰那麵對著死者的臉,千萬別弄錯了”
這個鏡子和我那麵陰陽鏡一模一樣。
我又拿起鏡子看了看鏡子的兩麵,如果不是有一陰一陽兩個字這鏡子正反麵還真不好分,我正研究的時候鄭三哥仿佛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說給所有人聽的說了句
“今天這事可大可小,希望一切順利吧”說完後看了我一眼,讓我舉起陰陽鏡用方麵照著死者的臉。
我按照鄭三哥的吩咐拿起鏡子看準反麵照在死者的臉上。鏡子剛一照在死者臉上我便覺得渾身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算難受但是也絕對算不上舒服。
怎麼形容呢,有點像輕微觸電的那種感覺,身上麻酥酥的。
我看了看鄭三哥,鄭三哥此時已經咬破自己手指,把血抹在死者腦門上,嘴裏念念有詞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與其說是聽不懂話倒不如說是我聽不懂的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