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了個便宜的招待所住下後就去參加集市,人非常多,胖子帶著我們轉悠了一圈後說道:“你們知道集市最好玩的是什麼嗎?”
他賣了個關子,見大家都不知道,便哈哈一笑道:“那肯定是賣牲口啊!這裏還有人賣馬,想不想看?走走,我們看看去。。。。。。”
卻未料想,在這個集市上,我碰到了一個賣那種東西的人。。。。。。
住在市區裏的人很少能看見馬啊,牛啊之類的大型牲口。幾個小年輕聽了此話,頓時來了興致,一群人趕著就往那裏走。我跟在後麵,才走了沒幾步便聽見有人在身後喊我。
“那位小哥,小哥……”
聲音很尖,像是孩子,我一開始也沒注意直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一下,回過頭來卻沒見到有人。
“這裏,這裏啊!”
又有人喊了起來,我一怔,順著聲音低頭看去,才見到是一個小矮子站在我的眼門前。個子也就到我的大腿根吧,一般這種情況被稱為侏儒。這侏儒是個男人,孩子的身材大叔的臉,穿著一件卡其色的襯衫,留著個美國七十年代的搖滾頭。
“你叫我?”
我奇怪地問道。
“是啊,小哥,你身上那棍子賣不賣啊?”
眼前的侏儒男子開口問道,一開口就提到了我的棍子,讓我心頭微微吃驚。
“棍子?”
對方又提到了棍子,我微微吃驚,或許是受到之前老黑的原因,隻要一有人提到棍子我心裏不由得就會有些緊張。
“是的,你腰上插著的那根棍子,嘿嘿,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來賣它的吧?”
侏儒男子說話間露出了幾分奸猾的笑容。
我原本想要當麵拒絕,卻忽然轉念一想,今天倒不如使點辦法從這侏儒男子的口中多套出點話來,看看這裏麵究竟有何玄機。想到這兒,我並沒有急著拒絕,反而是沉下心思,開口道:“這棍子行情這麼好嗎?”
侏儒男子見我似是有意,立刻更加熱情起來,甩了甩那一頭也不知道幾天沒洗的長發,笑著說道:“您要是有意的話,跟我來,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
我那會兒江湖閱曆還淺,雖然有些小聰明可防人之心卻不強,侏儒男子這麼一說,便點頭答應跟了上去。
他在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一路穿過了趕集最熱鬧的區域,走進了集市旁邊的兩間平房內。
侏儒男子將門輕輕關上,我朝四周看了一眼,房子內四壁的窗戶上都用木板完全封死,並不透光,四周地麵上沒有落太多的灰塵,整體給人的感覺很暗,並不怎麼舒服。
“兄弟這裏坐。”
那侏儒男子用衣服擦了擦旁邊放著的一把木頭椅子,笑著說道。
坐下之後,我握著棍子沒說話,侏儒男子卻笑嗬嗬地說道:“我叫李敦珠,朋友們都叫我珠子。兄弟怎麼稱呼啊?”
“叫我老李就好。”我開口回答,隨後奇怪地皺了皺眉頭問道,“你不是少數民族?”
“我是陝西人,不過經常在雲南和邊境走動。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天南海北哪裏都走,習慣了。”
他從剛剛開始似乎就將我當成和他幹一樣行當的人,我心中更加奇怪,張口說道:“你幹這行多久了?”
“那可有年頭了,少算算也得六七年了吧。小兄弟你看著年輕,估計年頭比較淺吧,上頭是誰帶著的啊?”
他反問了我一聲,語氣中似乎有些許試探的意思。
我上頭哪有人帶?但是此刻若是答不上來恐怖就暴露了自己是個門外漢的身份,腦子裏細細一想,張口道:“老黑。”
老黑是我之前從達巴那裏聽到的名字。
我一共就認識倆有這方麵奇特本領的人,說達巴的話感覺路子太正容易被對方看破,反正老黑也不是什麼正派的人物,索性就往他身上靠。
珠子聽了我的話,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些詫異,皺著眉頭嘟囔道:“老黑也收小弟了?他不是單幹的嗎?”
“前幾天我還幫他收了一頭‘擦庫爾’呢。”
我覺得對方有些懷疑,急忙繼續說道,珠子聽後好像相信了幾分,將話題轉回了我的棍子上,說道:“那小兄弟你是走票子還是走物件呢?”
我有些蒙圈,這票子和物件都是啥?我可不懂,看起來像是他們的行裏話。
“你覺得呢?”
我裝作有些猶豫的樣子,反問了一句。
“走票子的話,我這裏帶的不多,估計報的價你也不滿意。若是你肯的話,我們可以走物件。我這裏有幾件寶貝,也許能和你換上一換。”
珠子這麼說來,我腦子急轉多少懂了幾分。所謂的票子指的就是錢,而物件恐怕是一些其他的古董或者值錢玩意兒,也就是以物換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