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妹夫這名字還挺好使。
迎賓小哥一路把我引到他們保安室,裏麵幾個保安正在看電視,其中一個站起來問:小趙,怎麼回事?
迎賓小哥把我讓到他前麵,說:陳大哥,這位客人要買紅白蠟燭。黃飄飄介紹的。
哦?那個被叫做陳大哥的人,眼珠晃來晃去打量了我一頓,問我:那您買紅蠟燭,還是白蠟燭啊?
我被問得一愣,表妹沒說紅白蠟燭是分兩種啊,我隻好照單子上回答:我要三根紅白蠟燭。
他點點頭,對小趙說,你忙去吧,我招待客人。然後他拿鑰匙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個圓片,上麵標著{白}字,遞給我說,貼在衣服上,跟我走吧。
好的,謝謝。我接過來按在衣服上,跟著他走。
這個KTV我以前沒來過,沒名氣,門臉也小,但走起來卻發現裏麵挺大。
我姓陳,你叫我老陳吧,我們先上樓,他刷著電梯卡,進了電梯又問我:您怎麼稱呼?
我說我姓程,你叫我小程就行。
狹小的電梯裏,他突然退後一步,和我拉開了距離,警惕地問:你是程曉鈺?
我沒想到老陳居然會知道我名字,還一副很害怕我的樣子。
老陳可能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度了,他重新站穩,但還是和我保持著一點距離,問我,你是生孩子了吧?
又被他說中了,我點點頭。
唉——他長歎了一聲,男孩?
我說,嗯男孩,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老陳笑了一下,說,這個賭局,大家都知道啊。
我精神一緊:賭局?什麼賭局?
老陳剛要回答,叮~電梯響了聲,是四樓到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老陳手快,一下去按住關門健,然後對我說:小程啊,外麵有監控,但電梯裏沒有,看在黃飄的麵子上,我囑咐你一句,一會兒少說話,不要說你是誰,更不要提你兒子,拿到蠟燭就趕快走,記住了麼?
啊?我腦子一下沒轉過來。
老陳就又快速的說了一遍:不要多說話,拿到蠟燭就走人,記住了!然後他鬆開了按鍵的手,電梯門又開了。
我們出去,麵前是一條走廊,兩邊是KTV房間,白天的KTV非常安靜,也沒有閃爍的K歌燈光,昏昏暗暗的。
老陳帶著我走到了盡頭的一個房間,進去,是個中包的樣子,和普通的KTV沒什麼兩樣。
隻見老陳拿起了房間裏的麥克風,打開開關說:來客人了,要買蠟燭。
過了一會,房間的音箱裏就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他要買紅蠟燭,還是白蠟燭?
白蠟燭,老陳答。
又過了一會,女聲說,那下來吧。
然後房間的一麵牆就突然向兩邊開了,嚇我一跳,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原本就是個電梯門,隻不過貼著KTV牆紙,加上燈光暗,不容易被發現。
老陳指著電梯說,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我進了電梯,門自動關了,我身體感覺電梯是在向下走,大概有個十多秒吧,電梯停了,門打開,外麵黑洞洞的,不遠處好像有一點光,但很微弱。
往前走,又是那個女聲。
我聽她的,朝前走,大概七八步的距離吧,我也看清了,這是個門,那一點光就是從門縫裏漏出來的。
進來吧,女聲說。
但門沒動,我隻好自己試著推了一下,結果一推就開了,開門的瞬間,我的臉被一陣熱浪打過。
同時眼睛也被光刺痛了,因為剛才外麵很黑,而這屋子裏又太亮。
等我的眼睛適應過來,發現這裏簡直可以用“燈壁輝煌”來形容,大大小小各式的燈,都開著堆滿在房間裏,我操心著:這得費多少電啊。
這時有個女人從一堆燈後麵走出來,與其說走,不如說轉,因為她是坐在輪椅上。
她說,把門關上。
哦,我答應著正要回身關門,哢的一聲,身後的門卻被關上了,是一個男人關的。
我暗罵自己好歹學武出身,這幾年鍛煉少,居然敏感度這麼差了,前腳剛進屋,後麵就過來個人,我都沒察覺。
那男的關完門也沒理我,麵無表情的紮到了一堆燈裏,他手裏還拿了塊布,自顧自的擦燈。
看夠了麼?輪椅上的女的突然發問。
我這才回神,再看她,嚇了我一跳,剛才她出來,我隻注意到她坐著輪椅了,沒注意看她的臉,現在再一看,這張臉,不是廖小茹嗎???
我試探著問她:你,你和廖小茹是什麼關係?
她明顯一驚,你認識廖小茹?
我點頭,我說我認識。
她就突然狂笑了起來,半天才止住,說,我就是廖小小如!
我完全懵了!
我迅速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