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劉虎氣得暴跳如雷,罵你他媽的明搶啊!
黃飄也不管他生氣,很恭敬的把玻璃瓶拿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到他的零食袋裏。
劉虎瞅見罵得更厲害了,你他媽蓄謀已久!還帶著家夥來的!
妹夫笑嘻嘻的,大劉,咱倆誰跟誰!我叫你大哥,劉大哥!行了吧?說完他拉著已經嚇呆的我去沙發坐,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說劉大哥你沏茶阿!
劉虎的臉憋通紅,出來一邊沏茶還一邊繼續罵,你小子太他媽不道義了,不記得你當年被紅門追得滿大街跑,是誰幫你的!?你還每次見著我就搶我東西!
妹夫被他罵一點都不生氣,全程各種陪笑臉。半天倆人才嘮到正題。
劉虎說這是還沒出生的孩子,你白門不經營這個,你要它幹嘛?
妹夫伸手拍拍我肩膀說是我大舅哥要。
我心想我要這幹嘛?
劉虎估計也和我想一樣,說他用不到這個啊!
妹夫搖頭,點根煙,一口沒抽,就按滅在缸裏了。
劉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那老程,這就當我送你了,你以後要發達了記著我這朋友就成!
我聽得直懵!這禮物我可不想要啊,剛想說什麼,妹夫趕緊插話謝謝劉大哥,謝謝謝謝。。。。。。
劉虎說你別來這套,以後少搶我點就成,又拿眼看了袋子,吸吸鼻子說不是我誇嘴,就是你當年在紅門的時候,都很少能拿到這麼新鮮的貨!
妹夫說那是劉大哥你本事!
嗨,劉虎得意的應了下,說先喝茶。
茶過一杯,唉,劉虎歎氣,說一喝這日照茶,就想起你五哥了,他以前最愛喝,這好久沒見,聽說他前段時間出事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我聽他這麼一講,就想告訴他黃五在我家好好的,但又被妹夫搶話了,這次的貨哪來的?確實少見,你說我學習學習。
劉虎被妹夫恭維得興奮,說前幾天一女的來產檢,我發現胎心不對,就勸她住院,按時檢查,一發現停跳了,立刻取了。
妹夫笑說那你運氣太好了啊!
劉虎搖頭,好什麼好,也是劫的別人的,是這女的先被人下了門檻,要不孩子健康著呢,哪輪得到我!
妹夫臉色一變說這裏有人會下門檻?誰?
劉虎說我也想知道是誰,所以搶過來想引那人出來,但他沒露麵啊!
我在旁邊忍不住問下門檻是什麼意思?
劉虎張嘴要答,妹夫捂住他,跟我說那你回去別告訴玲玲我們跟你說這個了。
我說好。
妹夫把手拿開,劉虎瞪了他一眼,說別管他這妻管嚴,被下門檻,就是肚子裏胎兒已經成型的孕婦,跨過一到做過手腳的門檻,胎兒就會不好了,輕則殘疾,重則像這次這個直接胎死腹中,算是紅門裏比較毒的手法了。
我被他說得嚇一跳,這年頭孕婦連進個門都不一定安全啊!我問他你們紅門都這樣?
咦,妹夫驚訝,說你怎麼知道他是紅門的人?
我說他和老陳都說是你老朋友,可你進白門不久,自然是你在紅門的老朋友啊!
你說老陳?妹夫和劉虎異口同聲的喊。
我點頭,是啊!
劉虎問你在哪遇到他的?
我說在買紅白蠟燭的地方,他當保安。
妹夫和劉虎對視了一眼,然後妹夫說哥你以後再有機會遇到他,就和他說,我讓他快走。
我說好。但腦子懵了,怎麼又是“快走”這倆字?我問你們是不是都很熟?
劉虎說何止熟,我們仨是拜把子的兄弟,我老大,陳全通是老二,黃飄老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那啥的!紅門三傑啊!
我一愣,原來他們關係這麼好,聽著挺兄弟義氣,但一想到他們的生意,我就覺得心堵得慌。
妹夫應該是注意到我臉色不對,就跟我解釋,紅門其實沒那麼殘忍,一是下門檻這種毒法不是誰都能做的,需要一個被萬人跨過的門檻,還要知道操作方法,婦女的生日等等很多信息來布局,二是下門檻不是誰都敢做的,因為在紅門裏這也是被禁止的。
為什麼被禁止?我脫口就問,下一句我以為紅門無惡不作沒說,憋住了。
劉虎知道我意思,說因為各行都有各行的底線,喪盡天良也怕報應的,紅門沒那麼可惡,比如我,就當個大夫,埋伏在醫院裏,貨源足夠了,何必再做那樣麻煩事?這種的,一般是有仇,才會去害個正常胎兒。
哎,妹夫一拍腿,恐怕那人不會善罷甘休啊!
那也跟我沒關係了,貨你帶走,我這人多他不來,但估計會去找你,劉虎抿嘴笑得嘴直歪,正好,叫你媳婦把他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