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柳枝節眾多,鋪天蓋地,更是在陣法的配合下,可以從屍體中吸取養分,充滿詭異,可以快速回複,不怕損耗,實力超強,但它畢竟是後天境界,在天地規則的限製下,接近先天已是頂峰。
張無憂四人相互配合,實力也是後天頂峰,倒也能夠抵抗前進,不過越接近大樹,遇到的攻擊越大,推進緩慢。
此時的柳枝,粗細將近一米,如無數通天巨木,紛紛砸下,又如海量巨蟒,氣勢洶洶,狂襲而來,比像先前那些那些柳枝藤蔓,纏繞攻擊,更為可怕,驚險。
張無憂自然不像向前那般輕鬆,可以隨意斬斷,古鬆劍本是法器,而且是木係法器,在真氣的催動下,可以發揮出巨大威力。
但是卻被張無憂像凡鐵一樣使用,雖然堅韌,但並不鋒利,要不是張無憂力氣巨大,很難擊斷柳枝。
張無憂心中異常鬱悶,當下一條粗大柳枝橫掃過來,抬手迎擊,竟被卡進當中,怒吼一聲,暴力一擊,才把它折斷。
心中一怔,他的一擊,可以斃命七級妖獸,而這段柳枝才堪堪折斷,抬眼細看,發現此時的柳枝與先前有些不同。
那段折斷柳枝,猶如智慧一般,竟然在地上來回扭動,遠遠避開,然後和遠處其它柳幹結合在一起,再次攻來。
連連數次如此,張無憂攻擊精力,消耗迅速,其他三人,也遭遇這種狀況,四人圍成防守陣勢,停止前進。
“師姐,這些柳枝軀幹,變得詭異難破,我們現在怎麼辦?”
黃依依向邪柳主幹望去,相距還有百米,中間被眾多巨大柳枝阻擋,所有攻擊,都會被柳枝阻擋,無法傷到主幹分毫。
黃依依問道:“你們手裏,有多少先天攻擊符籙?”
先天符籙,乃是先天長老,把他們的元神之力,煉化進符籙中,具有他們全力一擊或守護的威力,會消耗他們的元神能量,對他們造成傷害,如非必要,不會輕易煉製。
張無憂搖了搖頭,他手裏的確有一枚師伯贈予的先天符籙,不過是用來防守保命的,不具有攻擊性。
李狂也默默不語,即使他有,顯然也是防護性質的。
原虎沉思了瞬間,知道現在不是藏私的時候,說道:“我手裏有三枚,是來這裏前,父親交給我的。”
他們三人立即向原虎望去,心中也明白,雖然原虎犯下重錯,被流放到此,畢竟他是師叔原陽的兒子,為了防止他在此地,遭受意外,無法救援,師叔定是花費巨資購買符籙,讓他護身。
黃依依歎道:“我手裏有一枚,隻是距離主幹太遠,有眾多枝幹阻擋,如果能夠進入到它二十米範圍,倒是有希望摧毀它。”
李狂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全力以赴,殺到那裏。”
黃依依轉首對張無憂說道:“小憂,你不能使用真氣,古鬆劍發揮不出威力,白白多消耗精力,你不是還有把清風劍麼,它的材料可是靈器級別的。”
張無憂這才恍然大悟,竟然把清風劍給忘了,清風劍是鑄造靈器的失敗品,雖然堅硬,卻無法用真氣催動,威力比起蘊含真氣的古鬆劍,差遠了,而他隻是把它當成精神象征,作為收藏品而已。
經黃依依一說,張無憂這才想起,右手拿出清風劍朝,砸向他的柳枝枝幹,砍了過去,劍落枝斷,一連幾次,次次砍斷,的確輕鬆不少。
突然,原虎喊道:“你們看,張師弟砍斷的柳條,全都不動,死了一般。”
張無憂也驚異了起來,繼續出手幾次,的確用清風劍砍斷的柳枝,全都不動,而古鬆劍斬斷的,卻遊動起來,尋找別的柳枝,與它融合。
張無憂靜氣凝神,仔細感應清風劍的每次斬殺,根本發現不出,有任何異常。
把清風劍遞給黃依依,黃依依把神識沉入清風劍中,像張無憂一樣用力氣斬殺柳枝,一連幾次,斬下的柳枝也是靜止不動。
但是黃依依卻搖了搖頭,她沒有發現清風劍的異常所在。
李狂說道:“不管清風劍為何如此,但是它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大驚喜助力,現在我們吞服丹藥,恢複最大戰力,然後由小憂打頭陣,全力出擊。”
清風劍沒有法陣禁製,無法用真氣催動,隻有張無憂這種強橫體質的人,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
四人一邊防守反擊粗大柳枝的攻擊,一邊把精氣體力調整到目前的最佳狀態。
片刻後,互相對望一眼,張無憂手持清風劍,猛虎入羊群,橫衝直撞,碾壓直前,黃依依,李狂,原虎,緊跟其後,阻擋後麵攻擊。
當四人距離邪柳六十米前時,異變又一次發生,那棵巨大垂柳猛烈搖晃起來,地麵發出轟隆隆的響聲,然後隆起,從堆滿屍首骸骨的地麵上,伸出無數褐色樹根,向他們襲擊過來,上下夾攻,危險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