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望著倒地的七人,這才把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瞬間感到,渾身上下,痛疼難忍,生的作用不是全能的,超出了它的極限,修複的速度,就會極為緩慢。
黃依依站在當場,如在夢裏,這裏每個人都要比她強大,沒有想到,一盞茶的功夫,全都死在師弟手裏,看向張無憂的眼光,就像在觀察一隻人形怪獸。
張無憂緩步來到,李狂跟前,伸手探去,發現他隻是被人打暈,並無大礙,輸了一股真氣幫他恢複。
李狂幽幽轉醒,看到師妹師弟,眼光掠過倒地的七人,滿臉驚喜,“師尊終於來了,小憂,他在那裏?”
黃依依歎道:“父親,還不能趕來,這些人是小憂殺的。”
“啊!怎麼可能?”
張無憂笑了笑,並沒有多做解釋,問道:“我沒有看到原師兄,他在那裏?”
兩人情緒瞬間低落,黃依依痛聲道:“原虎,為了不拖累我們,他自殺了。”
張無憂心中絞痛,長歎起來,沒有想到剛和他消除芥蒂,卻陰陽相隔,命運弄人。
忍住悲傷,對黃依依,李狂說道:“師兄,師姐,我們回黎陽城等師伯吧,同時把剩下的那名修士抓住,再找王家算賬。”
黃依依突然嚴肅問道:“小憂,和師姐說實話,你有沒有修煉那種,激發壽命潛能,來提高戰力的秘法?”
聽到這話,李狂一驚,也向張無憂望來。
望著黃依依那嚴厲而又關切的目光,張無憂笑了笑,“師姐,你不要亂想,我現在精氣那麼旺盛,怎麼可能,修煉那種秘法。”
張無憂收起七人財物,並把他們頭顱割了下來,這是指認王家的證據,陪同黃依依,李狂,找到原虎屍體,這才向黎陽城趕去。
不過他們並沒有找到剩下的那位修士,顯然是回去通風報信了。
一天後,黃承天帶著焦急疲憊的神情來到黎陽城,兩方相見,自然是把事情的經過,告知於他。
黃承天異常憤怒後,卻長長歎息起來。
三人覺得不對勁,黃依依連忙問道:“父親,怎麼了,難道這些不能扳倒王家?”
黃承天苦笑道:“你們太天真了,那幾個死人沒用,王家不會給你們留下把柄的,師門也不會為這事責罰王家的。”
黃依依氣憤道:“難道原虎就白白的死了,還有大師兄的傷?”
黃承天眼中深處閃過一抹厲色,沉聲說道:“當然不會,當我們實力超過他們,定會討要回來。”
實力,張無憂三人都沉默起來,修真世界中,在實力麵前,感情是脆弱的。
黃承天說道:“先不說這些了,小憂過來,讓我看看。”顯然,他也對張無憂不放心。
神識在張無憂身體中,遊走一圈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放下心來,在他身上,黃承天看到了太多的疑惑,對這種變化,沒有詢問什麼,隻能留在以後,慢慢解開。
不過對於李狂的狀況,黃承天卻臉色陰沉,目含焦慮。
李狂看到師尊神情變化,內心冰涼,安慰道:“師尊放心,即使弟子不能修真煉道,也可以伺候你老人家。”
黃承天對他的這個大弟子十分看重,隻是他神魂已傷,道基受損,此生修為,將毫無進取。
心中有些傷痛,說道:“你切安心休養,回去之後,師傅定會想法設法,為你尋求,療治神魂的丹藥,”
張無憂記得蒼龍說師兄恢複,極為簡單,為何師伯還要那樣難過,問道:“師伯,茯神花可以治療師兄神魂損傷。”
“茯神花?”黃承天沉思一番後,說道:“一萬年前,為了平息屍巫教的作亂,這種靈花,已經被世人采集一空,現在已經絕跡了。”
張無憂聽到屍巫教,頓時想到屍源養生,立即問道:“師伯,王家也會屍巫教的秘法,他們是不是屍巫教的餘孽?”
“不是,當年鏟除屍巫教時,七星宮也參與了,搜繳了他們一些功法秘術,想來王家有人暗中偷學,這也是,師門不會因為這件事,對他們調查,懲戒。”
黃依依氣憤道:“他們私學邪門功法,難道師門不管麼?”
黃承天搖了搖頭,並沒有對三人講述其中的因果,怕他們為了獲取實力,走上歪路,毀了一生。
“你們先在這裏修養,身為長老,我需要到那處峽穀探查一番,回去之後,也對師門有個說法。”
黃承天走後,李狂說道:“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師弟師妹你們也回去吧。”
張無憂回到房間後,心情鬱悶,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不僅不能為原虎報仇,而且李狂的複原也蒙上了陰影。
此時蒼龍在他腦海中說道:“張無憂,不要灰心喪氣,這就是修真世界,隻要有實力,一切困難都不存在。”
“我知道,一定要努力提升實力,不讓身邊的人,再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