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樓林立,紅粉紗帳,人來人往,鶯鶯燕燕,佳人粉黛,媚眼橫波。
在這裏每個夜晚都是不眠之夜,燈火通明。在這裏街道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胭脂的香味。在這裏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都會身著昂貴低調的衣服,花光口袋裏所有的金幣。
這裏或是清雅藝術,絲琴畫卷。或是肮髒低俗,驕奢淫靡。
遊吟的詩人前一刻會仰天長歎,訴述平生抑鬱不得誌,後一刻寬衣解帶,不堪入目。官人們會放下平時貴族的偽裝,談一些暗地裏見不得人的勾當,而後縱情聲色。而官宦子弟會花著家族裏的金幣,揮金如土,紙醉金迷。
這裏是帝都最大的煙柳巷,這裏是男人們向往的溫柔鄉,這裏是才子們口中的風花雪月之地。這裏是商人眼中的銷金窟。近百家妓院高樓在這裏開門迎客。
在其中的一家煙柳地名為雅絲院,之所以取這個名字自然是要表達風雅之意在這裏不但有妓女,還有藝女,也就是賣藝不賣身的女子。但如果真的隻是賣藝的話那妓院老鴇子的錢從何來。所以明麵上賣藝不賣身,實際上你你還沒有出到一個可以賣身的價格。那些官宦子弟每日看著那些在他們麵前故作高傲清雅脫俗的女子整日表演絲竹樂器,那個不是想將其攬在床上,以至於他們不惜一擲千金。
所以雅絲院也是在些官宦子弟最願意來的地方。
在雅絲院的一處閣樓中,一個約莫十四歲的少年正在聽眼前一個美麗的女子彈琴。
少年模樣俊俏,衣著華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子弟,修長白皙的手指捧著酒杯,不難看出是養尊處優之輩。隻見他雙眼朦朧看著眼前的女子。同時眉宇間有些憂愁,他在帝都頂著廢材之名已是多年,父親的疏遠與冷漠,母親的從不照看讓他對這個家越來越沒有歸屬感。並且近幾個月不知為何賬房給自己每月的份子錢也越來越少,如今他已經沒有錢在包下眼前的少女的。
眼前彈琴的少女名叫憐衣,年紀同樣不大,最多十六歲。安安靜靜的彈琴,三千青絲被隨意的挽在腦後,漂亮的瓜子臉上不加任何粉黛,竟有幾分出塵的意味,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竟然是藍色的,如同世上最美麗的藍寶石,蔚藍,純淨,清澈見底。
一曲過後,少年依舊癡癡的望著眼前的少女,默而不語。
按照這裏的規矩,一曲過後,藝女應該向客人扔一香囊,若客人將香囊扔回給藝女,就說明想要在來一曲,如果客人為將香囊扔給藝女,就表示不想在聽了,藝女就可以退下休息。
不過憐衣並未向少年扔香囊,因為他們之間早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
憐衣輕撩臉前秀發,準備再彈一曲。眼前這個少年已經包買他半年之久,從未要求過膚肉之親,隻是靜靜的望著自己。自己同樣也不用去偽裝,在眼前少年的麵前,自己無論是濃妝還素顏,無論都是他喜歡的。在這種肮髒的地方,憐衣有一種被眼前這個單純的少年一絲被保護的安全之感。
又是一曲,少女輕撥琴弦,少年依舊隻是靜靜的看著。
在另一處包房裏可就不是這種情景了。五個衣著華麗大約十六七的男子坐在一起,每個人的懷中都抱著一個女子,酒氣衝天,汙言穢語,粗陋不堪。
“大哥,聽說你最近有突破高級戰士的感覺。是真的嗎?”一個男子問道。
“那是自然,否著我怎麼會那你們幾個都叫來喝酒慶祝呢。”坐在主位的一個年輕男子說道。他是狂龍帝國西路大將軍之子呂琛,年僅二十歲就達到了高級戰士,最近又察覺到自己的修煉屏障有些鬆動,十分高興,所以請這些平日裏的狐朋狗友出來慶祝。
酒過三巡,房間裏說有人都有些醉了。
其中一個男子說道:”大哥,以你的天賦將來有可能成為超越程戰天的天才,日後再在戰場上立點大功,將來帝國的大元帥肯定就是你的,到時候你可不要忘了兄弟呀!”
另一個人接茬說道:“到時候說不定皇帝會賞識你將那個公主嫁給你呢!”
呂琛哈哈大笑,顯然幾人的馬屁讓他很受用。
“說道公主,那靜香公主真的是絕色啊!”一個男子說道。
另外幾人同意的點點頭。
“你們知不知道,事實上靜香公主已經有婚約了。”一個男子說道,頓時一切你了幾個人的興趣。
“噢,是誰這麼走運?”呂琛麵露異色,問道。
“程戰天的兒子——程楓。”
“什麼,就是那個廢物。”其餘幾人驚呼道。可見這程楓廢物之名在貴族圈裏有多響亮。
“沒錯!是八年前定下的,不過自從程楓被測出沒有修煉天賦後,就沒有人在提這件事了!”
“那當然。”一個人一邊喝下酒一下道:“難道皇帝會吧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廢物?”
“那可未必!你要知道皇帝是一諾千金,誰知道會不會真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