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親娘啊!”
趙長青發出痛苦的哀嚎。
適才他準備通過房門的縫隙觀察外麵的情形,不曾想房門轟隆一聲就倒下了。
而且還砸到了他的腳,他的鞋被砸出一個洞,他的腳趾正在潺潺流血,鮮血像噴薄的瀑布,瘋狂的湧出。
肖勝、李大元與鶴山老祖暗自心驚,還好自己沒有去門後,不然說不定自己也會被砸。
水月仙子輕撫胸口,剛才真的嚇到她了,好好地一張大門,轟隆一聲就倒下了,你說可怕不可怕。
“是誰?是誰偷襲我?”趙長青捂著腳趾,痛苦的大叫。
陳溫漫表情豐富的站在門外,看著趙長青痛苦的模樣,久久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你?”趙長青指著在旁邊目瞪口呆的顧若溪。
顧若溪感到趙長青的目光,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差點沒蹦起來。
顧若溪對陳溫漫豎起大拇指,用十分激動的語氣說道;“厲害了,我的姐姐!你剛才那一腳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啊!一腳輕輕鬆鬆就把門踹開了,當真省事便捷!這可比什麼發簪開鎖簡單多了。”
陳溫漫小臉一黑,對顧若溪翻了個白眼。
這小妮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若溪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陳溫漫無可奈何,輕輕歎了一口氣。
“是你幹的?”這時,趙長青如怒目金剛般盯著陳溫漫。
陳溫漫思忖片刻,突然腦袋中靈光一閃。
繼而,陳溫漫用急切的語氣說道;“我是來救你們的!大家快跑啊,再遲就走不了啦!我剛才聽得一清二楚,那方天正說要把你們都剁了喂狗!”
“真的假的?他不就是想先關我們幾天,等我們餓瘋了再來勸我們歸順他嗎?”趙長青已經顧不上腳上疼痛了,臉色凝重的看著陳溫漫。
眾人都震驚不已,紛紛看向陳溫漫。
“是啊是啊,剛才我們親眼看見方天正把鏢局弟子的屍體都拖去喂狗了呢!”顧若溪很配合的說道,說完還向陳溫漫拋了個“你懂得”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陳溫漫急切的說道。
陳溫漫生怕方天正會發現她們,到時候被發現了,誰都走不了。
眾人一聽這兩個小姑娘的話,整顆心都提起來了。
“師父,我們快跑吧!”一名青玄劍派的弟子對趙長青說道。
“好,我們走。”趙長青不假思索的說道。
語畢,趙長青抬腳就走。
不僅僅青玄劍派的人想走,其他門派的人都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奈何他們中毒太深,一步也走不動。
趙長青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剛走了兩步就走不動了。
他用手扶著牆,努力讓自己不要倒下。
旋即他看向白衣勝雪,貌若天仙的陳溫漫,說道;“姑娘,你不用管我們了,我們中了毒,你們兩個人是無法將我們都帶出去的,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們自己走吧,不要管我們了。”
“這怎麼行?我就是來救你們的啊!”陳溫漫說道。
她秀眉微顰,看向柴房內眾人,柴房內眾人都無精打采的,顯然中毒不淺,以她們兩人的能力,真的無法將他們全部救走。
水月仙子想起方天正的移花接木就有些不寒而栗,她提醒道;“姑娘,你是個好人,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你們絕對不是方天正的對手啊!趕緊離去吧!切莫落在方天正的手裏。”
就在這時,一道冷哼聲傳來。
聲音很洪亮,顯然是運用了內力。
陳溫漫等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遠方,可什麼也沒看到。
就在他們疑惑之時,突然一個身穿青衣長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這中年男子身材不高,麵目陰鬱,眼神隱隱給人一種乖戾暴躁的感覺。
“郝通天?”趙長青驚呼一聲。
郝通天跟隨方天正多年,武功不凡!
“姑娘快走,給他抓住就沒機會走了!”趙長青提醒道。
李大元也擔憂不已,附和道;“對啊,趁他還沒走過來,你們還有希望,趕緊走吧!”
其他眾人都臉色凝重的看向陳溫漫與顧若溪二人,生怕她們會落得與自己一般的下場。
肖勝默默地撫摸著手中的木頭,希望用盡自己最後一分力量幫助兩位小姑娘。
顧若溪雙手叉腰,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哼,就憑那個醜八怪,還不是我姐姐的對手。”
顧若溪從小被麵具老人禁錮在家,從來沒見過什麼武林高手,除了她的爺爺麵具老人外,顧若溪就是她結識的第一名武林高手。
在她心裏,她已經將陳溫漫擺在了江湖上一流高手的位置了。
陳溫漫卻知道,眾人提醒自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