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文剛才所講的,杜建國心中早已知道,畢竟他也是剛上任不久,這林萬鴻是上一任萊蕪市市委書記的人,不過那位市委書記因為某些原因被任往別的市去了,而方俊山是萊蕪市市長那邊的人。他現在對新無縣的控製力度還沒有市長大,不過照蘇文這麼說,林萬鴻值得拉攏過來,讓自己對整個萊蕪市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
吃過飯,蘇文被杜建國叫去了書房。來到書房的蘇文不敢出聲,這是源於杜建國自身形成的官威。
不怒自威,就是這樣。
坐在椅子上的杜建國喝著熱氣騰騰的茶,看到蘇文還在那傻傻地站著。他看不過意,所以笑了笑說道,“小文,坐,像家裏一樣別太拘束。你也別太緊張,我又不是惡人。”
蘇文等的就是這句話,一聽他發話讓他坐,他這才如釋重負。丟掉了全身的包袱,一身輕鬆地走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蘇文坐了下來,他也就放下了瓷杯。抬頭看了看蘇文又道,“小文,你在新無縣你幹了有些時日。你對它應該有些了解了吧!”
兩隻眼直視著他,蘇文頓時間感覺一座泰山在麵前一樣。威嚴,肅穆,容不得張澤裕有任何的動彈。他真是壓力山大。手心都有些濕濕的。
這種居高臨下的氣勢散發與無形之中,可卻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蘇文挺起了腰板,緩了緩情緒,淡然處之。“杜伯伯,我做了這麼長時間,對新無縣也算是有些了解。”
沒有太多的言辭,也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還有他臨危不懼的氣場。他對他刮目相看,認定此子日後不出意外定成大氣候。他也放緩了這種氣氛,接著又心平氣和,“剛才你嬸子在,不方便。你對月塘鎮有什麼看法?”
說完,杜建國抽起了一根冬蟲夏草的香煙,陣陣青煙繚繞從他鼻孔裏飄了出來。蘇文鎮定自若,條理分明地說道:“有些了解,我認為我現在去月塘鎮有兩個好處,第一:現在周世清調走了徐韶華想一人為大是不可能的,據我了解常務富鎮長可是本土人士,跟周世清是一起的。第二:我去哪我也是在幫林萬鴻,也是在幫我自己。”
杜建國聽後沒有說話,沉默了會兒,似乎在想想些什麼。不時地吸了口煙,煙雲密布蘇文也焦急地等著他發話。他知道他在餐桌上答應他隻是敷衍塞責而已,現在他如果開口答應才是板上釘釘的事。容不得改變。
房間沒有聲音,安靜的都能聽到一根針掉到地上發出的響聲。壓抑,蘇文也有些躁動不安了。杜建國還不出聲,他有點想罵娘了。他本身脾氣就有燥,他一般是壓不下來的。但他知道這是官場,這是他為之付出一身的路程。他不想半途而廢,唯有忍。忍,才是官道一途的核心之道。
“咳~咳~”杜建國咳嗽了幾聲,他早就看出了蘇文的不耐煩,但最終他還是堅持了下來。這是他非常欣慰的地方,畢竟他也是自己幹爹的孫子,他也要幫他一把,磨練磨練耐心。這些蘇文根本都不知道,如果他曉得的話他就沒有這麼多的抱怨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