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陛下已經跟我開了口,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一概既往不咎了,明個兒羽凝就可以再上太學去了。”
司馬卓文一聽,心中大喜,把平日裏頭罵鳳清竹的那些葷話都給忘了,抓著鳳羽凝的手說:“要不是這皇帝哥哥最喜歡咱家的竹哥兒呢,這不就幫了凝哥兒的一個大忙了嗎?凝哥兒,還不快謝謝你大哥,在皇上麵前為你說好話,把太學的學籍給要回來了?”
看不上鳳清竹歸看不上,恨他也是恨的,可這鳳羽凝對著鳳清竹還是又敬又怕的,沒他在跟前愛怎麼樣怎麼樣,鳳清竹一在,他那些混帳事,混賬話便全都被鳳清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給嚇沒了。
司馬卓文一說,鳳羽凝怔了怔,恭恭敬敬的給鳳清竹作了作揖:“多謝大哥在陛下麵前為羽凝求恩。”
鳳清竹笑道:“一家人,幫幫忙也是應該的,隻要你以後用功讀書就好了。”
司馬卓文插話道:“對對對,凝哥兒好好聽你大哥的話,認真讀書,再考取功名,將來啊給你大哥,給咱鳳陽王府長麵子。”
“母妃說的是。”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著飯,若是外人見了,隻會感歎這鳳陽王府內,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庭和睦,實屬難得,隻有各自的心裏頭是清楚明白的,到底誰生誰熟。
鳳清竹用完了晚飯,回了自己的樓外樓,念嬌在樓外樓的門口等著,一見鳳清竹回來了,立馬迎了上去,照著手提燈籠的光芒一看,鳳清竹原先白皙的臉龐,渾然慘白,嬌豔的紅唇也跟著發白起來,額頭上也滲出了幾滴晶瑩的汗,她慌張的掏出絲帕給鳳清竹擦汗,扶著他趕快進去。
看門的小廝看到鳳清竹跟念嬌倆個人進了院子,連忙把院門給關上,鎖的嚴嚴實實了。
鳳清竹皺著好看的眉,快步的朝著屋內走去,剛一進門坐在椅子上,念嬌立刻把痰盂拿給了他。
“公子……”
鳳清竹未回話,表情略微狼狽的拿起痰盂就撕心裂肺的吐了,吐的全是剛剛在席間的吃食,一滴不剩的連胃液連同一起。
念嬌撫著他的背,麵色擔憂的看著他。
每次到那邊吃飯,鳳清竹回來之後都會吐,吐完了之後要立刻在嘴裏頭含著參片,放能止吐。
鳳清竹吐完了,念嬌拿著一片參片遞給他,把痰盂放在房外頭,又拿了熏香熏了熏屋子,散散那股子酸臭之氣。
鳳清竹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微微的喘著氣,念嬌手裏頭捧著熱熱乎乎的小米粥,拿著勺子在碗裏頭攪了攪,又吹了吹,直到確定溫度正好適宜,剛剛入口的程度,便拿過去遞給了鳳清竹:“公子,吃些小米粥吧。”
“嗯。”
鳳清竹應了一聲,一口一口很是慢吞吞的把一碗小米粥吃的幹幹淨淨,胸口以下,終有了幾分的暖意。
“公子,還吃嗎?”
鳳清竹伸出手,代表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