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歌其實也沒偷懶,隻是砍了二十斤的柴火,稍微站在原地停一停罷了。
魏英歌臉上帶著笑意道:“劉媽媽,我這不也隻是歇一會兒嗎?您放心,我這一歇啊,勁就大了,沒準這些柴火我都能給您砍完了呢。”
劉媽媽一聽她這麼一說,到也沒了原先的火氣了,可一想到清幽跟魏英歌的關係好,自己第一次跟魏英歌見麵,就被清幽數落著了,那火氣就又上來了。
“嘿!你個小蹄子,話到挺多的!我告訴你,入了這大廚房,你就歸我管!少給我扯東扯西的,給我砍!”
魏英歌不氣不惱,輕輕笑道:“好的,劉媽媽。”
劉媽媽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個……不知應該如何形容的丫頭,似是腦袋被驢給踢過似的,隨後不理她,罵罵咧咧的跑到另外一邊去了。
跟魏英歌同住在一間房的另外一個,專門在大廚房負責打水的丫頭醇香看不過眼了,小聲嘀咕著:“前幾天還差點把你當成小姐一樣看待呢,這段時間怎麼了?時不時的就找你晦氣,你從大清早就起來,砍了二十斤柴火了,比一般的小廝還能幹呢,她怎麼就忽然看你不順眼了呢?”
“狗眼看人低唄。”魏英歌笑道,便繼續砍著柴了,醇香不懂這魏英歌,別人寵著她的時候,表情淡淡的,使喚她的時候表情又淡淡的,這麼個寵辱不驚的三等丫頭,年紀還這麼小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喲,劉媽媽我說你這脾氣也太大了點吧?隔老遠就聽到你在那罵人呢。”
人未來,聲先到,吳悠德手裏搓著兩石頭蛋子,流裏流氣的就走了進來,劉媽媽一看是吳悠德,連忙臉上堆著笑道:“院子裏的丫頭不懂事,我教訓著呢,打擾了總管的雅興,我的錯,我的錯。”
“罵誰呢?誰不好好幹活了?”
“啊,就那叫泥鰍的丫頭,讓她劈柴,在那偷懶。”
“泥鰍?”這吳悠德熟啊,剛聽這名的時候,他還覺得挺可笑的呢,飄著眼睛望著那邊砍柴的地,魏英歌已經開始繼續砍柴了。
今日她梳著低位的單馬尾,跟來時一樣,沒有帶什麼首飾,綁著頭發的,也隻是一根紅繩子罷了,大概是因為這兩個月來又幹活,又在府內吃著殘羹剩飯吃的,養的胖了一點,肌膚也沒以前那麼黃瘦了,顯得稍微白了點,因為砍柴,累的有些汗流浹背,沒穿棉衣,隻穿了單薄的衣服,汗水連那外衣都給浸濕了,在吳悠德看來卻似那汗卻像是有芳香味道似的,直竄進他的鼻腔裏。
吳悠德的眼底發著淫光,可是這魏英歌又是鳳清竹買下來的人,跟一般的小丫頭不一樣,不能隨便欺負著,能見不能碰,給他那心癢的直難受。
呆在魏英歌跟前的醇香沒緣由的打了個冷顫,朝著那寒人的目光望去,竟看到了吳悠德正赤裸裸的盯著魏英歌看,倆個人的目光一交彙,醇香立馬收回了目光,吳悠德到是慢悠悠的對那劉媽媽說:“怎麼也是個丫頭,比不上小廝,老罵人家做什麼?咱當下人的,天天忙裏忙出的,想要做的開心,那就要懂得偷懶去啊,你這罵罵咧咧的,把人都給嚇怕了,誰還敢繼續為主子幹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