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想完,窗戶外傳來一陣細微的女聲:“泥鰍?你醒著呢嗎?”
魏英歌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了那到底是誰,竟然是醇香。
“嗯……”魏英歌從口腔內發出一絲虛弱的聲音,醇香一看她精神還算正常,沒被打傻,打暈了,心裏頭也跟著高興,她這才放開膽子走了過去,靠在柴房的窗戶上,隻是她不太明白,這柴房裏頭怎麼還會有火光?
“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魏英歌虛弱答道:“暫時死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門被鎖著,窗戶也被鎖上了,我打不開,對了柴房裏頭怎麼有火光呢?”
魏英歌也不瞞著,反正瞞著也沒什麼用,便說:“我偷偷的升了火堆。”
先不問魏英歌到底從哪裏拿來的火種,竟點著了火,但柴房裏頭有的是取暖的柴火,冷熱她到是不擔心了,
“我知道你沒吃飯,也受了傷,我有帶來幾塊我娘給我烙的餅,還有一些雖然不貴重但也還算是比較好的傷藥,我想拿來給你的,可是……”這窗戶是密封的,連柴房的門都被鎖了,想拿給她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知道,等一下,我爬到門口那裏,你從柴房大門下麵的縫給我吧。”
“好!”醇香聽著,拿著東西就到了柴房門口處,等著魏英歌的回信之間,先是到處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生怕有人會發現她的存在、。
魏英歌咬著牙,用盡全力的向門口爬去,她爬的很辛苦,頭抬不起來,被迫啃了好些泥土,她伸出手,在那一掌高的門縫裏伸出了一隻手,醇香一看,先是一塊一塊送去了餅,魏英歌沒力氣拿了,用手直接撥弄了進來。
“這藥怎麼辦啊?”她的傷藥是用瓶子裝的,這點門縫根本就放不進去。
“沒關係,你倒在我的手上,我一點一點的弄進來。”
“好……”
魏英歌手掌裏放著細細的藥粉,這柴房裏頭沒什麼東西放,幹脆直接就放在了醇香給她的餅上。
那傷藥裏頭大概含有消炎成分,餅上抹完藥剩下的藥粉,合著餅一起吃下去,也許能夠給她退高燒也不一定。
醇香該給的東西都給了,半晌沒說話,魏英歌卻忙著把那藥粉擦在受了傷的屁股上。
早知道有人給她送藥,她就不用稻草灰來擦傷口了,反正現在隻要能夠熬過這三天,怎麼樣也都無所謂了,隻希望它們都各自很有功效,別讓她受傷死掉了就好,
送完了東西,醇香依舊也沒走,魏英歌能夠感覺的到,但是她現在正忙著自己,實在是沒時間跟她說話,過了半晌醇香這才說:“對不起啊……”
“跟我道歉幹什麼?”她用盡了力氣才終於抹好了藥膏,累的都快要虛脫了。
“他們欺負你的時候……我沒幫你的忙……”
“就算幫忙,你能幫我些什麼呢?隻是徒加一個被欺負的人罷了,現在在我受傷的時候,你能過來給我送送東西就已經很不錯了,你放心,以後我會還你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