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陳媽媽您那中氣十足這個樣,原來是您啊?”
陳媽媽轉頭一看,竟然是鳳清竹的貼身大丫頭念嬌跟清幽倆個人,頓時心裏像是炸了鍋似的轟隆的一片,總覺得他們倆個人忽然前來,不是單單過來那麼簡單。
陳媽媽扔下了鞭子,立馬諂媚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念嬌姑娘跟清幽小哥兒啊,你們倆這世子爺麵前的大紅人,怎麼忽然就這麼的來了?我們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啊。”
念嬌甩著帕子笑道:“什麼紅人不紅人的,隻是在這府裏頭當著下人罷了,我們這次過來啊,隻是為了找個人,不需要你們的招待。”
“啊……這樣啊……”陳媽媽暗自擦了擦汗,總覺得他們是過來找那被關在柴房裏頭的泥鰍的。
“不知念嬌姑娘要來找誰?”
“你看……”念嬌指著清幽手裏頭拿著的那兩套棉衣:“世子爺在外頭不是買來一丫頭嗎?送到這大廚房裏頭啊幫幫忙,這天不是越來越冷了嗎?那姑娘也是家裏窮人,也沒個親人,世子爺體恤下人做了兩套棉衣,吩咐我送過來給她,誒?這人呢?”念嬌到處看了看,也沒找到魏英歌的身影:“世子爺特意在外麵買來的丫頭泥鰍呢?”
陳媽媽一聽,惶惶然了i起來,支支吾吾道:“泥鰍……泥鰍……”這讓她怎麼說?說這世子爺特意送過來的丫頭,被他們打了二十大板,不吃不喝不給傷藥的扔進柴房裏三天?這天寒地凍的,柴房又沒個取暖的東西,說實話,陳媽媽看那魏英歌瘦瘦弱弱的,就是脾氣硬,可是脾氣硬有什麼用?她都覺得那魏英歌差不多也是快要死了的。
念嬌見陳媽媽惶悚,混不見原先的模樣,原本還覺得魏英歌凶多吉少有幾分,現在就敢肯定有九分了。
念嬌收住了笑,哼了一聲,平日裏軟軟的語調都沒了,她挑著眉嚴聲道:“泥鰍?對,我就是來找泥鰍的,說!泥鰍到底怎麼了?她在哪?!”
“她……她……”
清幽頓時火起的上前拉著陳媽媽的衣領道:“說!泥鰍她到底怎麼了?在哪?!事到如今還嘴硬?我看你是不想要你那腦袋了?!”
陳媽媽被清幽嚇到了,連忙磕頭道:“好姑娘,好小哥兒,我說,我說!那……那泥鰍被關在柴房裏去了。”
念嬌與清幽倆個人相視一眼,隨後清幽拉著陳媽媽,怒聲道:“帶路!晚了,小心我先砍了你的腦袋!”
“是是是……”陳媽媽連滾帶爬的在前麵帶著路,到了柴房門口,這才停住,陳媽媽忙道:“在……就在這裏……”
清幽一見,這柴房竟然上了鎖,朝著裏頭喊了幾句:“英歌,英歌!你在不在?”裏麵沒回應,清幽心底一怕,念嬌見了忙問:“陳媽媽,把鑰匙交出來。”
“鑰匙……鑰匙沒在我這啊,在吳總管那裏呢。”